我冲她笑笑,示意她过来。302病房前,她问我谈得怎么样。 我让她把准备好的合同给我。她难掩诧异:“谈妥了?”我点头,走到刘金贵的病床前,只见他头上缠满纱布,神志尚未清醒。拉开床头桌,合同一式两份,公司代表这栏修月已经签好,我把笔递给刘金贵的妻子。她握着笔,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签了。我看看隔壁病床的其他两个伤者,陈秘书把合同递给他们,没多说,该怎么办相信他们自己有数。
拿着签好的合同,我快步走进会议室。
护士端着配好的液体走进病房,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扎针,第一次没扎进去,第二次,还没扎进去,第三次,我皱眉,有点坐不住了。还好,这次成了。护士调了调点滴下落的速度,满怀歉意地离开。我知道这不能怪她,修月的血管本来就细,加上已有点脱水,再有经验的护士也不能保证百扎百中。
活该!看着他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那副模样,我又气又心疼。
“叶子,过来。”
“不。”
“怄气呢?”
“嗯。”
“跟谁?”
“你。”
他笑:“还准备气多久?”
“看你认错的态度。”
“我好象从没跟谁认过错。”
“凡事都有第一次。”
“行,反正我的无数个第一都无私地奉献给你了,也不介意多一个,我认错儿。”
“敷衍,不够深刻。”
“我深刻地认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