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朝诚拿着东西进来,见了陆胭,愣了一下。
陆胭对朝诚笑笑,而后起身,“白玫姐,我先走了。”
白玫起身送她,等看不见人后,她锁上门,室内恢复安静。
虫子围着灯泡在飞。
身后的男人慢慢走过来。
灯光很亮,他们的影子照在墙上,男人越靠越近,直到两具身体拥在一起。
白玫慢慢闭上眼睛。
······
今夜,月亮掩藏在云朵后,云层泛着黑蓝色,星星稀少,窗台的那盆仙客来葳蕤着身体,即将谢了。
谢道年在房间看书,3月还要参加国考,时间也不多,在此之前静下心来复习很重要。
吱呀!门开了。
影子晃动,脚步平稳。
谢云鹏背着手进来,谢道年放下书,“爸。”
谢道年点头,拿张凳子坐下,“看书呢?”
“嗯。”
“考试准备地怎样?”
“还在复习。”
这样的对话已经经历了许多年,谢云鹏从小到大,对他最多的关心就是考试,看书,教养。
谢道年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能买五颜六色的气球,能看许多小人书。
谢云鹏永远是板着脸检查他的作业,他小时候偶尔放肆贪玩,回来见父亲沉着脸坐在后堂,而他只能怯怯地伸出手去,被他拿衣架抽一下。
谢云鹏灭了烟,问他,“长庚,你今年23了吧?”
“嗯。”
谢道年翻着书,答得简单。
“和那丫头相处地怎样?”
“爸,她叫陆胭。”
“···我当然知道。”
谢云鹏每次提到陆胭都没有什么好语气,他知道,他不满意陆胭的性格,也不满意陆胭的家庭。
只有乖巧懂事的女孩才是最好的儿媳妇,他也一直对谢道年耳提面命。
原本谢道年以为,他以后也肯定娶这样的女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谢道年合上书本,挺直腰杆,“爸,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胭,也希望你能放下成见。”
谢云鹏嗤笑,“什么成见,当街亲吻的成见?”说完指着他,“我看你是越来越出格了。”
谢道年捏捏眉心,有些无奈,“爸,考试我会认真考,绝不出差错,但是小胭,她真的很好。”
“我不管你怎样拍拖,反正这种女孩不能娶进门,我第一个不同意。”
谢道年目光沉沉,“爸,我的婚姻,只能我做主。”
“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对吗?”
“多亏你的教导。”
谢云鹏倏地站起来,胸膛像忽起忽落的海浪。
这是这么久以来儿子第一次顶撞他,“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谢道年看着他,目光坚定,语气很轻,“你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谢云鹏没听清,他看他,“说什么?”
谢道年有些寡淡地笑了,“罢了,也不会听。”
谢云鹏还想说什么,陈露已经在喊他,“老谢,你去哪了?下来切山药。”
谢道年将书收拾好,谢云鹏看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出门前,和他说,“我所有店铺还是要留给你的,我也只有一个儿子,也希望你生生性性。”
门轻轻合上了,室内恢复平静。
谢道年用手敲敲额头,闭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睁开时,看到桌上那红枣钥匙扣,拿过来仔细瞧瞧,放在唇上轻轻一吻。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着,谢道年在准备考试,陆胭没有打扰他,她最近也在忙学业,陶乐对于她的学习是放任的,陆胭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一开始对于这个工艺专业,陶乐是很不赞成的,陆胭十分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近有个工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