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安静地瞩目,看着这只小肥鸟连跑带飞,逃也似的溜到金笼子边上

姬让有些叹为观止,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姬重俊和你有仇,是姬重俊的鸟和你有仇……”

他的手被男子按在劲腰上,还故意带着摸了摸,姬长生意味深长地说,“嗯,若是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我确实和三皇兄的‘鸟’有些不对付。”

姬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姬允礼便不悦地呵斥他,“胡言乱语,别把你宫外学的东西带进来,都是些什么腌臜话,也好说给谦谦听。”

他要是这么说,那姬让可就全明白了。

虽然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基本兄弟几个都说过做过,这种情况冷不丁说一嘴,美人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热,使力将手抽了回来。

姬长生痛失大皇兄的柔荑,有些不悦地和姬允礼对视一眼。

美人耳根微红,夹在两个高大的弟弟当中,忍不住小碎步往旁边挪,将这片战场留给二位剑拔弩张的弟弟。

姬长生却笑盈盈地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别急着走呀,皇兄,太子殿下说这鸟腌臜,你听着如何?”

姬允礼冷静、果决、毫不留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也道,“你欺负他听不懂?皇兄,他在外面学的东西,雕的那些玩意……啧,一言难尽,你别被他带坏了。”

二人一齐注视着中间的姬让,像是等他作出决断。

“我想起来了……”

姬让小声道,耳根烧得更红,“那个银簪……还有莲花珠串……”

姬长生笑意未改,眼神微动,手却来不及往中间一搂,美人已经大步往侧边一迈,溜出去几步远。

“什么银簪什么珠串?”姬允礼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姬让的反应,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姬长生,你都干了什么?”

姬长生“哈?”了一声,开始阴阳他,“我可来不及干什么,太子殿下,你干得比我多多了。”

这就是要开始翻旧账的前奏了,这个时候捅刀子,不只是扎姬允礼,连带着姬让也要一起挨刀子,姬让挨完刀子,又要连本带利地往姬允礼身上捅刀子虽然受伤最重的一定是姬允礼,但是通常来说因为顾忌姬让,姬长生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说起今日朝堂之事,“今日上朝之时,因贺大人表奏贪墨,顺利将王氏一干人等下狱大半。贺知新立了大功,趁此良机,向父皇提出皇子分府一事,太子殿下,你那边的谢右相怎么说的来着?”

谢右相虽然效忠于陛下,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多以姬允礼为首,姬允礼说一他自然不会道二,尽管这位臣子深知分府与否,对如今局势已无任何影响,但是朝上静默之时,太子殿下对着他闭目几息不语,他便明了一切,出列陈词,罗列数个理由,反驳了贺知新。

姬允礼轻哼道,“皇子分府,长幼有序,先分出去的一定是皇兄,分出去之后便宜宫外的你?”

“先不说便宜谁,这是贺知新提的奏议太子殿下,如今人尽皆知,贺知新是大皇兄的人,若无大皇兄应许,他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干?”

姬允礼话语中有些隐忍的怒气,“他又不清楚皇兄的身子,你不在朝堂之上,不知道他建议的都是什么地方,全都不在京都,而是往南一片的富裕水乡!皇兄的身子……!”

“我的身子怎么了?”

姬让不紧不慢道,像是有些不理解,“前朝还有公主养面首的,我便是去了南边,南边的男子也不是死绝了,天下大好儿郎多得是。”

姬长生轻轻倒吸一口气,姬允礼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他,两个人都像是被他震住了。

姬让想了想,平淡道,“你们到时候要是想我,也可以来玩啊?寻常夫妻再如何相爱,大部分男子不也是配了通房,有几个钱的还要纳妾呢。”

“且不说父皇后宫佳丽多少,你们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东宫太子更不可能无后,大抵还要根据朝中局势,许几个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