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手中的空落,男人?的目光幽幽地朝她扫来。
她难得向他?解释,”你方才已和阿兄说过要离府。”
已经离府的客人?出现?在?雪镜院于情于理都不太合礼数。
元昇默了片刻,说道:“紫檀身受重伤,你身边无人?护卫,这段时间留在?府中躲会清净也好。”
卢书忆轻声道:“世子?不若多担忧自己的安危。”
“放心,孤不会轻易死?了。”
他?沉默地盯着她,像是有话想说,不知怎的,少女立即想起了他?昨夜在?驿馆问的那话,心口倏然加快了跳动,眼神亦略显闪躲。
元昇似有所感,眼中掠过丝失望。
“孤走了。”
他?将手中的风灯递予了她,果断地调转步伐离开。
卢书忆伫立在?原处,心中微妙难言,望着那欣长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雾之中。
“娘子??”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声脆生生的娘子?,阿香捧着披风行至身旁,朝着那漫着夜雾的石径望了望,略显疑惑道:“奴为何听?见?了男子?的声音?”
卢书忆只简单否认,“哪有甚么男子??”
她亦转身迈向雪镜院,阿香半信半疑地哦了声,见?她走远,又赶忙快步追来,将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娘子?,可当心着凉。”
……
翌日,卢书忆梳洗完毕后先?去厢房看望了紫檀,见?她已能下榻走动,面色亦不如昨日虚弱,不由心头稍安。
待在?厢房看紫檀用完药,尔后便领着侍女们去往了卢祈的云砚斋,打?算询问孟嘉钰昨日面圣后的结果。
不想刚到云砚斋,却见?卢祈身着常服,形色匆匆地迈步向外,瞧样子?像是要外出。
卢书忆在?月洞门前拦住了他?,问道:“阿兄,这是预备去哪儿?”
卢祈满脸心事重重,回道:“去孟府寻嘉钰。”
“孟兄昨夜并未回卢府?”
卢书忆诧异,孟嘉钰入宫整日整夜竟没?半点消息,难道还被李崇留在?宫中吗?
她将疑惑道出,卢祈忧心道:“某亦不知,正因?整日没?他?的消息,某打?算亲自去孟府问问。”
卢书忆得知了此消息,暗道她恐怕也坐不住,不如同卢祈同去孟府,若孟嘉钰平生祸端,亦能与卢祈共商量对策。
“我和阿兄同去。”
“如此甚好。”卢祈踌躇着说:“某担忧你因?昨日之事心情不佳,原不打?算再拿孟家兄弟之事来叨扰你。”
“无妨,咱们走吧。”
卢家兄妹原要乘车辇赶往孟府,谁知尚未动身,又有名小厮递来封信,说送信之人?特意嘱托要将信亲手交予卢书忆。
“交给?我?”
少女面露疑惑,接过那封信,见?封口处落的字竟像是元昇的字迹。
他?们昨夜方才有过会面,不知今日为何又送信?
卢祈只当她还有其它事,焦急道:“为兄先?走一步,你随后来便是。”
“阿兄且慢,不若看完这封信再走。”
元昇在?这时候与她送信必是要紧之事,说不定是他?见?她入宫为孟晋求情未果,已经连夜托人?去打?听?到了孟家兄弟的消息。
少女拆开信快速浏览,信上所言不过寥寥数语,果真如她所料,是和孟家兄弟有关。
但她读着信,眉宇竟越发地拧紧。
卢祈见?着那忧色,亦凑过来瞧那信上的内容,读至最后竟是瞳孔大张,如遭雷劈。
“这……这是真是假?!”
他?朗声问道。
依这信中所言,孟晋和冯临已经从刑部大牢释放,而换取他?们安然回府的条件,竟是圣人?要求孟嘉钰贬谪至夏州,担任夏州辖下的县尉。
卢书忆只是摇头,表明她亦不知,不过这倒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