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昇却拦在他身前,“要出这牢笼并不急这一时?,况且是咱们不守礼节在先。”
石豹朝元昇看过来,上下一打量,“你又是谁?”
元昇笑道:“不过是鹰卫中的一狗头军师罢了。”
“那么?你们潜入本寨,到底意欲何为?!”
随着?他的问话?,旁边的属下登时?亮出大刀砍向铁栅栏,哐地一声,整个牢笼都?为之震动。
庾闻谨血气方刚,得人?如此?示威怎能忍受,元昇赶在他动怒之前,将人?拉至身后。
“二领主莫急,不过是前几日城中发生了行刺之事,我们为追寻真相到了雁固山,途中偶遇这位小兄,这才想?由他引路进入贵寨,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二领主海涵。”
“行刺一事?”
“正是,遇刺之人?乃雍州刺史?杜洵之女。”
石豹面色微变,喃喃道:“难道是他?”
他稍做思?量,带着?手下们暂时?离开?。
不久黑黢黢的地道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遥遥地能看清来人?的相貌。
这人?的眉目间与石豹有些相似,只是身量瘦小些,他没?有带任何属下,径直来到了牢笼之前。
“庾小将军。”
他先向庾闻谨问礼。
“阁下是?”
“鄙人?石虎。”
这石虎与他的兄长各着?墨蓝与灰银衣袍,衣袍上的图徽也有所不同。
元昇站起身,“原来是黑风寨的三领主,失敬。”
相较于他的兄长,这石虎表现得更相对谦逊有礼。
“听闻鹰卫的庾小将军到来黑风寨调查杜使君之女遇刺一案,是否确有此?事?”
庾闻谨想?想?,到底选择相信元昇,“不错,杜使君之女久居深院,除了在途径雁固山之时?与你黑风寨有所瓜葛,我们想?不出还有谁会行刺于她,是不是你们的人?为了石熊之死找她寻仇?”
石虎表现出了和?石豹同样的犹豫。
“我可以?向二位保证寻仇之人?并非受我石虎委派,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想?问,若能找出真凶,二位是否能做个见证?”
元昇笑道:“这是自然,只是我们现在身居牢笼,手下想?必也被贵寨擒服住,若三领主不敌那真凶,我二人?唯恐有性命之忧啊。”
“二位不必忧心,我现在就可放二位出去。”
说着?便将钥匙插入岩壁上的小孔。
“二位请随我来。”
元昇和?庾闻谨跟随石虎离开?了地道,来到他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石虎掩上房门,向他们说道:“二位先在这里将就一阵,等?到黎明咱们就行事。”
饶是庾闻谨这样耿直的性子现已猜到这石虎原来是想?将行刺杜使君之女的罪名按在他的二哥石豹头上,好借此?缘由排除异己,独掌黑风寨。
天还未亮,寨子里的雄鸡唱响,庾闻谨从浅梦中醒来,看见元昇素衣站在堂前,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听着?那些被刻意压低的整齐的脚步声,庾闻谨来到元昇身边。
“他们此?刻准备动手?”
元昇勾唇一笑,当鸡鸣之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那扇门被人?打开?,石虎派来属下请他二人?堂前一叙。
黑风寨宗祠堂内供奉着?一尊关二爷的木雕像,寨内之人?身不出同宗,只将那义薄云天的关云长当作他们的共同的先祖,而此?时?,堂内的寨中人?分执两侧,剑拔弩张,中间隔着?的似乎是用权力的斧头划下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元昇与庾闻谨到时?,石虎已将行刺杜初月的罪名扣到了石豹头上,并且说他刺杀雍州刺史?之女,惹来官府的追查,陷害黑风寨于不义。
只见那石豹只着?寝衣,瞧着?像刚从床间起来,旁边的属下们也皆是一副仓皇模样,半点不像另一边的清明有神。
听完石虎的话?,他只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