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过的床铺上,柔软的红绸被褥带着高级熏香的味道,苏薇牵着陆壤的手,嗅到他身上还残留着的淡淡酒香。
苏薇也喝了一杯合卺酒,不过因为度数不高,所以也没什么感觉。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果酒,也就几度的那种。
苏薇曾经参加过朋友的婚礼,作为伴娘,新郎被堵在门口刁难这种节目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
有点可惜。
她觉得如果让陆壤顶着这张脸给她唱情歌的话,应该会很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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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苏薇的日常生活又丰富不少,每天都有很多贵夫人和贵女来找她玩。
因为就一个太子,所以她这个太子妃也不用参加什么勾心斗角局,每天听彩虹屁就行了,直到一个不长眼的贵妇人提了一句侧妃。
“纳侧什么?”
贵妇人道:“纳侧妃。”
“侧什么纳?”
贵妇人继续道:“是侧妃。”
“纳什么侧?”
贵妇人:“……是侧妃。”
贵妇人的声音弱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这位太子妃是个蠢笨的,没想到只是藏拙。
她偶然也听说过一件事,说这位太子妃曾经被大兴余孽抓住了,然后自己逃了出来。
这事被封的很严实,只有少数人知道。
贵妇人原本以为只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或许可能是真的。
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贵妇人,大家都是聪明人,哪里不知道太子妃这是生气了,顿时都不敢吭声,一时间,整个花厅都静默了下去。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桂信,上茶。”
桂信是她的新丫鬟。
苏薇又将气氛活络起来,只是没搭理那贵妇人。
贵妇人坐了冷板凳,就只能喝茶,然后起身去更衣的时候,被宫娥带着绕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带她去更衣室。
贵妇人都急哭了,最后还是坐着轿子憋了一路回到自己的府宅去上的。
苏薇:杀人于无形。
晚上,尊贵的太子殿下下班回来坐在饭桌前,看着面前的一碗白米饭,沉吟半响之后将梁明唤了过来。
梁明一整天都跟在陆壤身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管事嬷嬷招了过来。
“是,是太傅家的夫人跟太子妃提了侧妃一事。”
苏薇作为一个没什么上进心的咸鱼,对于前面的朝堂之事没兴趣,她也没有什么耳目去探听这些事情。
因此,她自然不知道她跟陆壤才成婚几个月,那群老不死的守旧派就又开始搞事了,说要给陆壤搞个侧妃,人选都选好了,就是今天发言的太傅夫人的女儿。
敢情这事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我不会有侧妃。”
陆壤端着那碗白米饭,走到寝殿内去找苏薇。
苏薇坐在榻上,别开脸,不看他,“生气了,给钱才能哄好。”
陆壤:“我私库的钥匙不是在你那?”
是嘛?好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掌握财政大权的苏薇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钥匙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吃口饭冷静一下。
就算是白米饭,东宫的也很香,听说是专门进贡过来的大米,很贵。
吃了两口饭,苏薇把碗还给陆壤。
如果她不爱陆壤的话,对于陆壤有别的女人她是没有意见的。
反正她有吃有喝有钱还有人伺候,可现在的关键是她爱上他了。
一个人就只有一颗心,她希望他的心里也只有她。
其实她也没有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相信陆壤,今天就是觉得无聊了,想耍耍小脾气。
她这该死的情趣脑。
嘴里嚼着米粒,苏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父皇是不是让你处理今年种子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