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照料,才能躲进主人的怀里,一夜好眠。

坏掉的小狗,在束缚与温柔的交接下心生贪恋,在亲吻与拥抱的交缠下产生错觉。坏掉的小狗,不自觉摇着尾巴,自以为已经将这份温柔占为己有。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不是在调教中沉溺,就是在筹办婚礼的琐事中失神,萧筱忘记了骆相宜这个名字。当站在办公室门外,看见秘书对她抱歉摇头后,她还有些疑惑,直到窈窕的身影突然从打开的门后走了出来。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骆相宜欠身点了点头,便戴上墨镜离去。萧筱的目光却锁定在门后的另一个身影。男人正在单手戴表,水墨色的衬衫前襟,三颗扣子松散着,看起来慵懒随性,空气流动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广藿香,却混杂着她人的气息。

就像小狗被踩了尾巴后的应激反应,夹杂着被背叛的愤怒与委屈,萧筱将手中的小包用力砸了出去。

那提在手上的小包,虽然看起来十分轻巧,却因为重工钉珠的设计,份量其实尤为惊人。一向温柔含笑的眉眼,被瞬间砸出骇人的血痕,平日收敛着的压迫感,随着血液一同涌了出来。

秘书惊呼,捂着右眼的男人闷哼。

可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向始作俑者,新的一轮攻击又接踵而来。尖头高跟鞋揣在了小腿胫骨上,有人差点没站住。好在自己常年健身与打拳,哪怕失去视线,也能凭借身体反应,将人单手擒拿,反手扣住。

自卫下力道自然不轻,一声过于娇绵的痛呼,让男人下意识松开了手。

小狗的手腕通红,但也没她的眼睛红。

捂着眼的男人不是没脾气:

“闹什么?”

闹什么?

是啊,闹什么?

哭着笑,笑着哭,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她总是在这个人面前很难看,狼狈的模样总是被一览无余,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