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下席卷而来,意识在疼痛与哭闹后模糊无力,她想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最后只好挫败地垂落在床边。

房间里的女孩哑声说,我知道。

男人却在想:不,你不知道。

彭杰从冰柜里拿出新的冰块,又拿了条干燥的毛巾,简单组装后轻柔压回女孩哭肿的眼皮上。他把纤细柔软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明天是要去祁家家宴的日子,不能太糟糕。

等冰块又开始融化,他便去了七十七层取了罐未拆封的药膏,回到楼下后用掌心捂热化开,揉在女孩红肿后更加饱满的臀线上,没有旖旎。

第二天九点,来上门服务的化妆师和发型师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夸赞女孩,忍不住感叹她近乎无暇的皮肤和完美顺滑的发质:

“眼睛真的状态好好,你才醒来吗?眼皮一点也不肿,是喝了黑咖啡吗?”

“头发是昨天刚做保养吗?”

但坐在镜子前的萧筱却神游在外。

镜子里的女孩,丝毫看不出昨夜的狼狈,梦中的扭曲被悄然抚平,只剩下精致的妆容,微卷的盘发,和一身纯白色的高定。彭杰的眼光没得挑,选的裙子衬得萧筱乖巧又懂事,很讨长辈欢心的模样。

这时,走到萧筱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戴上了宽松的戒指,只不过这次换到了略粗的中指,尺寸正好卡进去。

彭杰将女孩的对戒摘下,换了个同品牌的椭圆钻戒戴在中指。戒指上的钻石无比闪耀,至少有四克拉,在萧筱本就纤细的手指上更加显大。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出门前,彭杰对着镜子整理好暗红色的领带,再配着黑色西装,倒是真有了准新郎的模样。只不过这位准新郎没有坐在宾利的后座,而是开着自己那辆骚红色的肯莱,给人在座位上垫了个软垫,又倾身替萧筱系上了安全带。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带着广藿香,让萧筱再次晃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味道有魔力,她总觉得屁股不怎么肿,也不怎么痛了。

发动机轰鸣,坐在车上的女孩感觉很不真实。男人开车的时候十分不羁肆意,就像在上演速度与激情,唇角的笑意与她大多时期见到的都不同,带着鲜活的生命力。

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但男人的车技比她想象中还要娴熟。很快,萧筱自己也不自觉开始享受起这种加速的快意。女孩精致的唇色挂上了同样的弧度,最后男人停车时,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