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手台镜子,倒映着女人全身赤裸的背影,而西装革履的男人正透过镜子,紧皱眉头,不耐地看着她,似乎是很不悦被打扰。

而镜子里这张男人的脸,只要见过,就不可能忘掉。

过了三秒,大概是察觉到什么,陆驭生冷冷笑了笑,对着洗手台上的女人道:

“这么喜欢被看?那好好展示吧。”

挡住女人的高大身影在此刻移开,大片赤裸的肌肤,和点缀在项圈和乳尖上的钻石,都在聚光灯下格外刺眼,而更刺眼的是那一抹狰狞的黑色,脱离了男人的手后震动摇摆的更加肆意,嗡嗡声直接刺入萧筱的耳道。

耳朵赤红的萧筱立刻闭上眼,转头匆匆离去,正巧撞上了有些担心,所以来找她的彭杰。

“跑什么?”

“会崴脚。”

扶住女孩的手臂,将人稳住,彭杰这才看清女孩的表情,这熟悉的红晕从耳朵烧到眼尾,一种莫名的嫉妒和愤怒涌上心头。

悬而未决太痛苦了。

无声的夜,冷冽的海风,吻后的沉默,异地的不安。

“你见谁了?”

粗糙的手指用力按在萧筱的唇瓣上,那里的唇色很浅,就像被人吻过偷走一般。

情人节,他在宴会厅等待她结束回家的时刻,她躲在这里和别人接吻。

哪怕他们才见一面,但只要不是他,她好像都可以。

只要不是他。

“萧筱,你去见谁了?”

拉过女孩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死死压住,不准抽离,男人的语气低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真的当我一点心都没有?”

广藿香的气味,卫生间的画面,明明只是一瞬,她却记忆犹新。黑色的皮质项圈,吊坠式的乳钉,黑色胶带粘住的阴户,和被异形震动棒扩张到可怕地步的后穴,但最令她历历在目的是女人的表情和她的眼神。

悲伤的,痛苦的,迷恋的,渴求的,追随着将她抛弃到外人面前的男人,追随着她残酷无情的行刑者。

历历在目,萧筱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自己,所以才会愣神那么久后,才转身逃离。

她惊恐地推开眼前的男人,不断起伏的胸口让她根本没有听清男人的问话。她的心跳声伴随着浓重的广藿香越来越快,近乎让她快要昏厥过去。

他让女孩推开了自己。

他看清了女孩眼底的恐惧。

他笑得狼狈,用力扯了扯领带,才能喘过一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