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我说过只是今晚。”
那笑转瞬即逝,威廉拉着女孩的手追问:
“为什么,难道是我没做好吗?”
“我结婚了,有一个女儿。”
她以为这就足够拒绝了,可威廉的绿眸反而沾染上更多欲念,喉结滚动,近乎虔诚地吻着她的手背:
“我不介意。”
她看向威廉的面容,再度感受到了世界的畸变。她看见对方的眼神近乎带上了痴狂的依恋,望着她试探道:
“我和我的女友是开放式关系。”
“你们也是,对吗?”
对,也不对。
可这一刻,萧筱不想再想,也不敢再想关于彭杰的一切,但整个卫生间,都在随着威廉的声线,不断扭曲。
“我们可以三个人,也可以四个人。”
“或者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人会知道。”
扭曲,崩裂,甚至连镜子里的自己,也在一片一片分裂,脱落。
契而不舍,威廉放出更多筹码,他自以为是的高价筹码:
“还是我猜错了,你害怕他发现吗?你不是情愿的?”
他意有所指,那阴蒂下的C字环扣,在整场性爱中,他都没有触碰过。不过是一次,他就对眼前人心生了无尽的贪念与占有。他说的不介意,无非是源于一种自信,甚至是独属于年少者的自负,他相信他终将磨灭别人亵渎的痕迹:
“我可以给你健康的关系,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也可以帮你留在Y国,戒指就是我的诚意。”
他会解放被恶念囚禁的缪斯,打开她的枷锁,她会成为独属他一人的缪斯,然后呢?
然后,被他一个人亵渎。
听到男孩的话,萧筱忍俊不禁,几乎要笑出眼泪:
健康的关系?
所以现在什么才是健康的关系?
他的癖好是健康,是正常,那她的需求就是畸形,是异变?
是啊,什么才是健康?
没有绝对正确,也没有绝对错误。她无法干涉他人的私生活,却没必要将自己嵌入那些模版里。
这一刻,剥落的碎片之后,是女孩有些冷意的笑。她望着自己,她听见镜子里的自己不断诉说着:
她其实并不想开放式关系。
她并不想爱欲分离。
她并不想要别人定义的健康。
她想要她能够享受的关系。
她喜欢身体的疼痛,但不喜欢心碎的折磨。
她喜欢调教时的臣服,但也享受日常生活中的平等去爱与被爱。
她是矛盾的,可那又怎么样,这里的人难道就不扭曲,不矛盾吗?
不再多停留,萧筱打开了门,大步流星,身后的男人紧追其后,却不料转角后,会撞进一阵广藿香。
“等等我,缪斯。”
萧筱下意识想要后退,也下意识捂住胸前的春色,就这么被身后的威廉抱了个满怀。她皱眉,想要挣扎,可对方却将她禁锢得更紧。
“放开我。”
可哪里捂得住,她根本不知道从头到尾彭杰都站在转角后的楼梯口,像一座石雕一般被腕表上的一秒一分凌迟,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她身上的痕迹。
上前一步,彭杰擒住威廉的手腕:
“放开她。”
设计师的右手是他的一切,几乎不到七分力,威廉便松开了。他看见男人的左手,是和缪斯同款的对戒,带着愤恨的敌意抬头,可样貌身材都不输他的男人却不看他,只是盯着面前的女孩。
与那压迫力十足的三个字截然不同,男人对萧筱的语气算得上低微,使用的字眼也委婉:
“你还好吗?”
这四个字,在这一刻与开放式关系和男人口中的“心动”猛烈相撞,让后者更加不可信,甚至支离破碎。
本来还遮掩的女孩放下了手臂,似乎是愤怒,似乎是难过,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