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好将酒送上来，打开后倒了半杯。默默拿过餐盘上的高脚杯，萧筱有些眼神游移，似乎是后悔了，不太想知道男人心中的答案。她装作不在意，举起杯子再度一饮而尽，红晕慢慢顺着她的脸颊向眼角爬。

醉一些，就会怕得少一些。

她又倒了一杯，这次只抿了一小口，但始终咬着玻璃杯的边缘，捏着杯脚的手指也有些微微泛白。

但也不能太醉，因为她还是想要知道，男人是怎么看她的。

女孩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紧张，但彭杰却将手枕在头后，不在意道：

“每个人都很自私。”

他知道女孩在疑惑什么。那些话语，那些评价，在意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温柔眸色望向海平面上颤动的夕阳，又落在女孩颤抖的睫毛，淡淡解释道：

“萧筱，每个人都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哪怕牺牲别人的。”

男人的神情似笑非笑，萧筱有些读不懂。视线里男人的轮廓交叠在一起，恍恍惚惚，女孩只好努力盯着那红润的薄唇，看它一张一合：

“所以人才要先考虑自己，再做其他。”

咕咚一声，萧筱又喝了一大口，她不太明白男人的深意。这落日太美，酒也甘甜，女孩将杯子放置一旁，抱着自己的双腿，脑袋枕在手臂上，侧着头轻声问道：

“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他的愿望，大多都已实现。他不是那种许下心愿就等着幸运降临的人。年少时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他追逐刺激与快感，也享受惬意与悠然。他一向及时行乐，人生至此，虽然短暂，他却没有太多遗憾。

女孩看男人没有回答，一点点凑了上去，轻轻亲吻了一下闭合的唇瓣，小舌头不过舔了舔，葡萄香顺着红唇皓齿传入男人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