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烫烫的洗澡水。”
计氏一听还是带饭的,更加肯定价钱一定不便宜,她正想开口要一间下房,却叫苏静姗扯了衣角:“娘,咱们不是才当了两匹布,银子还 没花,就住一间上房罢。”
其实苏静姗并非真想住上房,而是看中了那附赠的洗澡水,在这大冬天里,若能洗个热腾腾的澡,再换件干净衣裳,想想都是美――要知 道,她们才刚赶了两天路,身上都是臭烘烘。
计氏一向以闺女为大,见苏静姗这样说了,又焉有不依之理,当即到柜台上缴了店例银,每人四钱八分,共计九钱六分。
那当布所得的一两银子,堪堪够付房钱,还剩得四分,苏静姗接过柜台上找还的银子,顺手递给跑堂的,托他买包零嘴儿来,剩下的都赏 他。
跑堂的只道她们衣着寒酸,能做成一笔上房的生意都属意外,实在不曾想还能得赏钱,当即笑成一朵花,颠颠地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捧 回一包松子糖,双手递到苏静姗手里,又哈着腰领了她们朝楼上走。
计氏着实舍不得那四分银子,但因是闺女给的,她也说不得甚么,只能随她高兴了。
母女俩跟着跑堂的上楼,挑了一间最靠里的上房,安顿下来。须臾,又有店小二送了附赠的晚饭来,一碟子今年新腌的腊肉丝儿,一瓯儿 白炸猪肉,一盘新鲜的阔叶吴菘,一罐细粉汤,外加一大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苏州白米饭,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苏静姗用筷子拨了一碗饭,奉与计氏,再拨一碗给自己。计氏则夹了一筷子腊肉丝儿搁到苏静姗碗里,母女俩一道把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