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幸亏身底下的是炕,不然真怕塌掉了。
事毕,两人都不想起身,就半躺在床上,互相摸着玩儿。刘士衡将手覆上苏静姗的胸,猜测:“小号?”
小号,那就是a-cup了,有那么小吗?苏静姗登时横眉怒对,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刘士衡赶紧改口:“比小号大那么一点点,但又还不到 中号?”
你就不能哄哄人,说是b?苏静姗生气了,扑上去,又抓又挠。刘士衡裹着被子,躲闪不及,很快落败,赶紧转移话题:“那甚么,我二姨 姐来京城作甚么?”
“能作甚么,还不是找她男人――你们男人,就不是好东西――居然敢说我比中号小点!”苏静姗咬牙切齿,不肯停手。
刘士衡抱住头,把屁/股留给她打,然后继续转移话题:“那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他说着说着,猛地直起身子,惊叫道:“今天六哥也 在呢,怎么却没听他提起你二姐的事?莫非你没把她送去安福胡同,而是留在了我们这里?”他说着说着,惊呼连连:“哎呀,哎呀,姗姐, 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能把她留在我们家,她会勾引我的!”
扑哧一声笑,苏静姗终于忍不住泄了气势,扑上去猛拍他的胸:“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呢?人家现在有了更加风流倜傥的六少爷,才懒得 理你呢。”
刘士衡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道:“想吃我豆腐就明说,不要借题发挥。”
苏静姗一愣,正欲发笑,却被刘士衡拉到了怀里,紧紧箍起。
刘士衡夸张地磨着牙齿,问道:“你刚才说甚么,我没听清楚――六哥比我更加风流倜傥?”
“是呀――六哥比你白,比你更有书生气……”苏静姗故意逗他。
刘士衡马上就怒了,从炕上跳了起来,跺着脚道:“男人就是要黑,吃软饭的兔儿爷才白呢!六哥比我有书生气?一个连四书五经都说不 全的人,会比我堂堂举子有书生气?”
苏静姗很想放声大笑,却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只得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埋头闷笑。
刘士衡发完脾气一低头,见她的脑袋蒙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身子却是乱颤,不禁慌了,连忙矮下身子去抱她,连声地问:“姗姐,姗姐,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又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驳你的话。你说的对,六哥就是比我白,就是比我更有书生气,他风流倜 傥,他玉树临风……”
他前头的几句话,听起来还是满怀愧疚,可后面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带上了浓浓的醋意。苏静姗听了,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刘士衡见怀里的苏静姗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又是奇怪,又是着急,连忙一把扯下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急切问道:“姗姐,你没事罢?要不 要找郎中?”
苏静姗光顾着笑,没空回答。他仔细一看,只见她面色潮红,真似病了,只是那表情怎么却不像呢?再一看,原来是在笑,那脸,就是笑 红的!
原来是在笑,害他白担心了一场,还讲了好些灭自己威风的话!刘士衡登时怒了,一把推开苏静姗,气呼呼地下了炕,冲到浴室去了。
苏静姗赶紧跟了进去,一看,刘士衡已是光着身子潜入了池底,憋着气呢,那水泡一个接着一个,咕噜咕噜地朝上冒。
怎样才能哄得他回转呢?苏静姗想了想,走到池边,道:“士衡,我是逗你顽儿的,其实你比六哥帅多了。你看我,甚么时候多看过他一 眼?”
水面仍旧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苏静姗生怕他憋坏了,加快了语速,道:“士衡,别生气了,咱们起来再说。”
刘士衡仍没有浮上来的意思。苏静姗慌了,连忙跳下水去,抱住他的腰,使劲儿朝上拉,可怎么也拉不动。苏静姗焦急之中,灵机一动, 抬起头,冲着门那边惊讶叫道:“二姐,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快些出去!”
哗啦一声,刘士衡破水而出,露出个脑袋冲门口大吼:“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