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甚么表记,分明是贾氏唬人。可探头过去顺着贾氏所指一看,那镯子上头还真有记号,只不过 不在里面,而是在那牡丹花瓣的下面,刻有一个小小的计字。
哪有人把表记刻在首饰正面的,怪不得她刚才怎么看都没发现,刘士雁顿时傻了眼:“真是乡下人,居然把表记刻在明处。”
苏静姗讥笑道:“刻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可有人偏偏就是没看见,还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莫非是跟我娘改姓计了?”
刘士雁羞得满面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计氏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也不知道苏静姗送的这镯子上有表记,刚才还暗暗担心说不清情况,恐要被刘士雁冤枉呢。
其实那镯子的表记本来是要刻在里头的,是苏静姗为了庆贺计氏终于成功和离,恢复娘家本姓,所以特别要求银楼的师傅把表记刻在了外 面,其实她早就后悔了,想找计氏把镯子要回来融掉重打的,但却没想到,正因为这“与众不同”的表记,不但洗脱了计氏的嫌疑,而且还让 刘士雁丢了一回脸。
席夫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一样担心计氏下不来台,正捏着一把汗呢,这会儿见事情解决,便高兴起来,也不管乐氏母女的脸色如 何难看,当即把计氏带走了――她到底还是不愿当着客人的面训斥刘士雁,准备等计氏走后再说。
乐氏母女对席夫人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这时候不出声,事后必会连本加利地找她们算账,因此心内有些发慌,而二房的几人却都 露出了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贾氏甚至道:“见过傻的,没见过这样傻的,就算要栽赃,也别选首饰呀,难道不知道许多首饰都刻有表记么 ?唉,十五妹,你怎么就这样大胆子,敢冤枉计大娘偷了你的镯子呢。”
刘士雁受不了这话,回身扑到乐氏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其实她怎会不知道许多首饰都有表记,只是碰巧她也有个同样的镯子,觉得机 会难得,不趁机陷害计氏一回实在太可惜,这才选择了赌一把,因为毕竟不是所有的首饰上都有表记的,说不准计氏的这对镯子就是例外呢? 刚才她接过镯子来时,见没有表记,心里的确还窃喜,以为自己赌赢了,可哪晓得还是栽了个跟头。
乐氏心疼女儿,反驳贾氏的话道:“那镯子的确和你十五妹的那对一模一样,她看错了也情有可原,你身为嫂子,说话怎能如此刻薄?”
贾氏撇撇嘴,道:“大太太,我只是实事求是,可当不起刻薄的罪名。幸好计大娘不是外人,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这事儿的确是刘士雁没头脑,闹得不像话,乐氏觉得再同贾氏辩下去没意思,便转向了苏静姗,道:“两百多两银子的镯子,七奶奶真是 有钱。”说完又对贾氏道:“一样是刘家的媳妇,五奶奶只怕是买不起罢。”她说完,冲着贾氏意味深长地一笑,拉起刘士雁走了。.w.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返校
贾氏因这几句话,心里又开始迈不过那道坎,苏家明明那样的穷,苏静姗的嫁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其中明明有猫腻,偏她却查不出来 ,真是叫人恨的很。乐氏说的对,一样是刘家的媳妇,她的确是买不起那样贵重的镯子,都怪刘士诚不如刘士衡有本事,能攒得私房给媳妇花 ……
贾氏越想越愤恨,提脚就走了。
苏静姗不知贾氏为何突然离去,很是莫名其妙,但一想她本来就和自己有嫌疑,只是在面对大房时才同心协力,所以就不奇怪了。
此时园子里只剩下了苏静姗和刘士贞,后者冲她抱歉地一笑,道:“十五妹就是这个性子,七嫂嫂你别往心里去。”
“那是不可能的。”苏静姗一笑。刘士贞一愣。
“不过她是她,你是你。”苏静姗又是一笑。
刘士贞却伤感起来,道:“七嫂嫂,我真羡慕你,敢说心里话,敢行心里事。”
各人性格不同,身份不同,行事自然有差别,刘士贞身为庶女,除了看乐氏的脸色,好像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苏静姗只得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