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缇先生不仅冷笑话不好笑,连说的正常话都艰涩难懂。
“你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吗?”
“从现在开始要负责你的喜怒哀乐,你说重不重?”
然后我就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如果他是奶爸一号,我愿意一辈子当他旁边的奶妈二号。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带着大包小包在超市买的食材出现在普杜医生宿舍。缇墨非在下面停车,我先拿了钥匙,轻松提着最轻那袋白菜出现在一楼。
似乎所有的大厦管理员都是大叔,这位也不例外。
“小姐,你上几楼?”大叔看我面生,用疑惑的眼光打量我。
“五楼2 号。”
大叔推高眼镜,“我不记得缇医生有请菲佣。”
我立马面黑黑,头顶有乌鸦飞过。
一只大手从后面揽上我的腰,“张叔,这位是安安小姐,我女朋友。”
然后我们在张叔放大的瞳孔注视下进了电梯。
我在电梯里亮得像镜子的墙上看见自己的脸,虽然瘦小可眼睛很亮很有神啊;鼻子虽然不高却也不是很塌啊,死大叔哪只眼睛看到人家长得像菲佣。然后我又看到旁边的缇墨非,都是他,没事长那副尊容,气质美女往他旁边一站就都成了菲佣。真是家门不幸。
我刚郁闷的揪了揪自己的阿瑞里头,缇墨非忽然拉过我就在电梯里吻了起来。
我正纳闷他怎么突然兽性大发的时候,电梯开,五楼到。
走到门口,他揉我的头发,“一天没事别乱想。”
我摸心口,暖呼呼的。这个人啊,怎么说他呢。
缇墨非的房门开了,意料中,也是意料外。
很空,却没想到会那么空。可以当镜子照的地板,雪一样的白墙壁。客厅里还剩架黑钢琴,卧室里还剩张大床。想想我家已经快变杂货铺的小房间,我回头瞪他。
果然功力高深,短短三个礼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这边厢搬空了,那边厢塞满了。
他难得没有靠在墙边养神,甚至开始挽袖子,“想吃什么?今天我下厨。”
“你家有油盐酱醋么?”
“没有。”他老实的说。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卧室里有床。”他好心提醒我。
“我家也有床。”
“可是我却每夜睡沙发。”
“你的虎背熊腰会把我的床压垮。”
“这张床很结实。想不想试试?”
然后我们就试床去了。
我喜欢他的吻。有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正被他捧在掌心的最珍贵;有欲,当一个女人觉得正被自己所爱的人强烈需要时,那是很幸运的事。我喜欢他的抚摸,我喜欢感觉自己的肌肤在他有力的指掌间颤栗;当男人把你的快乐驾凌于他自己的欲望之上时,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
不知是谁的最后一件衣服落在地上的时候,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时候?见鬼了!”他非常不爽的诅咒,两步跨下床把卧室门关上。
“会是谁?”
“简白。”
我想起在长板桥下的惊鸿一瞥,那个美则美矣,却少了几丝人气的贵妇,小熊帮简白。
山雨欲来风满楼
空荡荡的房间里气氛紧张。左边是小熊帮五人,小熊女坐中间,四个皮蛋超人在她身后一字排开。右边是安安二人组,我虽然没椅子可坐,站乓谎皇淦疲缓慰錾?
后还有白衣蓝裤的牛仔缇墨非。
算算时间,双方已经对峙了三十秒。
情况变成这样真是出乎意料,几分钟前我还跟缇墨非在床上柔情缱绻,接着不速之客突然闯入,来人是他的阿姨简白。我对简白的印象停留在冷漠高贵的名媛上。我预想中的情形是在优雅贵妇人面前装一回淑女,毕竟她是缇墨非阿姨,怎么辛苦也得捞点印象分。
原来战斗还没开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