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低头拉着大门,“再见!不送!”
在他眼里我一定像极了大熊女家养的皮蛋超人。
“再见”,他说。
我想起两年前在学校办公室跟他道别那天,他的手,又大又温暖。他那时候对我说的是,珍重。我居然该死的记得那么清楚。
我手一抬,僵硬的伸到他面前。爽快些,没有吻别,握手也一样。
我低着头,不想他看见可耻的眼泪在我眼睛里打转。
手被握住了。讨厌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在被他握住的手背上。
然后我的手被举高,他的唇贴了上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吻干我手背上的眼泪,然后目瞪口呆的看他深邃的黑色瞳孔越来越近,然后我就被他吻住了。
嘴唇相吮,舌尖交缠,柔软,甜蜜。有时候,一个温柔的吻比下半身蓬勃的欲望更亲密,更接近爱,更触及灵魂深处。
“宝贝,听我说。”他捧着我的脸,声音低哑。
“我想要牵手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只有你,安安。”
“那……”我依稀间仿佛还在那个吻中迷醉,“大熊……简,简白。”
“简白是我阿姨。”
“你……你怎么不早说?”
“你昨晚喝醉了。”
“那……今天早上呢?刚才呢?”
“我现在正在说。”
我看到了,我绝对没有看错对面猪头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狡诘之光。
“缇墨非,”我听见自己阴沉的声音,“你昨天说要新仇旧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