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不管, 眼底泪光翻涌, 很固执地?攥着自己的书包带子, “我,我在路上走, 我走着走着,我就找到?宗月月了。”

平时白闻瑾说话是?很管用?的,但这次白闻瑾和白闻理两个人加起来?劝都没招。小孩固执起来?谁劝都不听。大概是?除了那头小卷毛之?外, 第二个白家人的鲜明特征了。

最后白闻理说,“陪他出去看看吧。”

于是?,两个宠小朋友宠得没边的哥哥,在晚上八点多, 陪着又又在街上走来?走去。

又又哪里知道在哪找宗越呢,他连路都不认识。

道路亮着路灯,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有聒噪的蝉鸣, 又又抱着宗越之?前送给他的一个像牛角一样?的小号角,滴滴的吹。

从宗越送给又又小号角之?后,又又和宗越在凉亭见面之?前就会?吹吹号角,每当号角声响起,宗越很快就会?出现。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又吹了好?久,吹得腮帮子都疼了,也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又又感觉到?眼眶热热的,他连忙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声音哽咽,却强忍着没有哭,仰起脸看白闻瑾,“大哥,二哥,再给宗月月打个电话好?不好??”

白闻瑾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有一只大手?拧着一样?,他把手?机拿给又又,又又拨通了号码,电话一直响到?挂断也没接听。

白闻理以为又又要哭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但又又只是?把手?机还给白闻瑾,小手?指在号角上面抠来?抠去的,自言自语,“嗯,嗯,宗月月在忙,我要等会?儿给他打电话。”

清脆的哨子声,被晚风吹着,显得很孤单。

沿着街道走到?了某个十字路口,又又的哨子声越来?越弱,最后是?他主?动把哨子收起来?,说“回去吧”。说完又又就哭了。

白闻瑾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温暖的指腹从小朋友湿漉漉的眼角拂过,心里难受的厉害,看着又又无声流泪的样?子,眼眶也跟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