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瑾的心情逐渐轻松下来,对这个?弟弟的一些刻板印象在这一瞬间也消失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以后闻玦不做什么傻逼的事情,他可以容忍他三次。
然后下一秒钟,闻玦又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问又不敢问,表情忐忑。
白闻瑾现在对他的怜爱到达顶峰,因此?很和颜悦色地说,“想说就说吧,咱们是兄弟。亲兄弟。”
闻玦喉头一滚,“是你让我问的啊。”
“那我真问了啊!”
白闻瑾有些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闻玦鼓足勇气,闭上眼睛,大声吼了出来:“白闻瑾,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
霍容川把三个?小朋友弄到房间里,准备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宗越和年年两票反对,他们都要求又又讲故事。被赶出来的霍容川只好自?己晃荡。
脚步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书房。
这房间的隔音还不错,但是因为走廊很安静,落针可闻,所以里面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入耳。
霍容川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仿佛什么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他以为是两兄弟吵架了,急得不行,推开门?就想进去。
下一秒钟,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白闻瑾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到霍容川,挑了下眉头。
霍容川越过他的肩膀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闻玦狼狈地坐在地上,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动手了?”霍容川轻声问。
白闻瑾冷冷地瞥他一眼,凝视了两秒钟,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被莫名其妙当?成出气筒的霍容川有些懵,仔细反思了下,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呀。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这时候闻玦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脸上竟然没有霍容川想象中的生气或者?愤怒,反而?一脸佩服地冲着霍容川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
“容川哥,牛的,牛的。以后你就是我?哥。”
霍容川一脸莫名,闻玦已经捂着脸上那道?疑似手印的红痕,飞快地离开了。看着闻玦像逃跑一样心虚的背影,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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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玦自?觉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不用?白闻瑾发话,他立马收拾东西滚蛋了。并且大声宣布自?己要出去好几天,让霍容川和白闻瑾陪着孩子们好好玩,不用?管他。
说话的时候默默看了霍容川好几眼,欲言又止,霍容川猜到闻玦知道?自?己和白闻瑾的关系。但闻玦那种?带着三分敬畏,三分惊讶和三分佩服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容川当?然不知道?,闻玦是佩服霍容川居然能把白闻瑾压在身下。
在闻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啊。而?且压完之后还能活蹦乱跳,更让人敬畏了。
闻玦的体面离场让霍容川能堂而?皇之地跟白闻瑾美美度过二人世界……好吧,是五人世界了。
年年和又又都很开心,一路上都在畅想着等到了海边,他们要把沙子堆成什么形状。
他们出发得比较冲动,路程开到一半就赶上了晚高峰,长长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原本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又迷迷糊糊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他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把肩膀上的宗越的脑袋给扶好,哑着声音问,“大哥,我?们到了吗?”
“咦,又又醒了呀。”坐小朋友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白闻瑾换成了霍容川。
霍容川拍拍在他怀里哼唧的年年,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压低声音说,“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又又扭头,黑漆漆的瞳仁里倒映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他把窗户放下来了一些,咸湿的海风带着特有的腥味,温柔地从他额前的碎发卷过,露出了雪白光洁的额头。
他用?力?抽了抽鼻子,忽然开心地大笑起来,扭头喊宗越和年年,“宗月月,年年,我?们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