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是测试人员,会不会知道些圣坛的开发背景,知道整个团队都是什么人。

还没等他说什么,沈惕先开了口,只不过是不那么和平的方式。

“都是什么缺德玩意儿搞出这个破游戏的?”

周亦珏也没在意,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项目原本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个人游戏设计师策划出来的,据说那个人将整个策划方案投稿给很多家公司,都没有得到回应。”

沈惕抢答说:“结果被沙文选中了?”

周亦珏冷笑一声,“错……”

“没有任何一家游戏公司采纳他的方案,就在他放弃这个策划的一年后,这个游戏的预告片出现在沙文旗下最大的游戏公司投放的广告中,整体框架和他投稿的方案一模一样,可署名并不是他。”

沈惕笑了笑,“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个人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在游戏里署上他的名字,最后还生了病,因为没钱成为医院的高级会员,最后病死了。我就是在成为《圣坛》的测试员之后,知道了这件事。”

周亦珏告诉他们,“据游戏公司的高层说,《圣坛》是沙文在神经接入式游戏里的一次尝试,如果好的话,这将会是虚拟游戏的一次革新,所以他们浩浩荡荡地去开发了,当时全公司的开发骨干全部参与,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到这个游戏的开发当中,光是像我这样的测试人员,都有上百个,每一个人都是亲自进入圣坛,亲身感受游戏。”

安无咎挑了挑眉,“可是据我所知,圣坛后来已经超出了政府的控制范围,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游戏,怎么会死人?”

“所以我说一开始是这样。”周亦珏垂下眼,“后来事情就开始失去控制了。”

他眼神中的悲伤无处隐藏,“我和他是在中途的一个副本认识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的第32个任务,是他的第47个,他和我一样,也是测试员。

我们一起执行了四场测试任务,好几个副本来来回回地完成,重复很久,所以我也觉得,我和他也认识了很久。”

“就在我们刚确定关系之后,在我的第36个测试任务里,他死了。”周亦珏没有抬眼,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他死了,没有重新读档进入游戏,我觉得很奇怪,等我活下来,离开游戏舱去公司想问那些人,才发现开发部的人都不在了。”

安无咎皱了皱眉,“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周亦珏看向他,“那两层楼都是空的。我打听了到的消息是,他们编写圣坛时所用的模型是最新的生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