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爱都重新流回这具身体。

病床前的母亲似乎在努力对他诉说什么。

画面开始晃动,一切变得失真。

她蠕动着嘴唇,发出的声音完全被安无咎脑子里尖锐的噪声掩盖。

被动地从回忆片段中抽离,安无咎痛苦不已,颈部的青筋暴出,太阳穴还在隐隐跳动。

他猜想是不是脑子里的海马体被破坏了,或者插入了别的什么东西。

安无咎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上是否存在神经接口,一定有什么微处理器被塞了进去,可受重伤的右手连抬起都很困难,大概是骨头断了,手依旧在发抖。

他抬起左手伸向自己耳后和后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长到及腰的程度,可自己浑然不知。

实在不想这样让手抖下去,安无咎咬住右手指尖,拧着眉侧目,瞥见一个戴着面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