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加布里尔转过头对床伴说。

听到他的话,蓝发女郎捡起衣服自己走了,来的两个漂亮男人都十分绅士,一眼都没有看。

“我们想找个病人……”沈惕开门见山,握了握加布里尔压在被子上的手,“我的名字叫Eric,慕名而来,你这么神通广大的,一定能帮上我这个小忙。”

安无咎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红茶。

“这个病人叫……”沈惕忽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安无咎妈妈的名字,于是转头问,“叫什么来着?”

“安从南。”安无咎喝下半杯茶,手握茶杯道。

“叫安从南,我可以给你写下来。”沈惕对加布里尔说,“安从南,名字挺好听的是吧。”

“安从南……不是,等等。”眼前这两个人来得莫名其妙,弄得加布里尔一头雾水,差点儿被绕进去,“你们是谁啊?我说了要帮你们了吗?”

“这样,加布里尔。”沈惕说了一半,眼睛瞟了瞟他脖子上的金链子,“这链子不错,哪儿买的?”

“我自己打的。”加布里尔顺着他回答。

“手艺真好……”沈惕笑着说,“凭你的本事肯定能找到安从南,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能办得了这事儿了。”

加布里尔眉头一皱,“光给一个名字怎么找啊?”

安无咎差点笑出来,这么快就被糊弄成了。

“不止名字……”沈惕对加布里尔说,“她之前在圣乔治亚住院的。”

“被挤下来了?”加布里尔觉得这再正常不过,过一会儿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什么时候要帮你们了?”

“你看,你这人老车轱辘。”沈惕笑着揽住他古铜色的脖子,“这样,你跟我们提个要求,我们尽量满足你,生意人嘛,互换互利。”

这一下子加布里尔哪里想得到什么要求,沈惕的话又快又密,说东打西,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着想着,加布里尔的眼睛瞟向了靠在桌子站着的安无咎。

忽然间,他眯起了眼。

“你……你长得好眼熟……”

沈惕见状,简直是没话说,一晚上梅开三度。

他耐着性子用手背拍了拍加布里尔的肩,“喂,这中搭讪的话术是不是太老套了点?”

可加布里尔的表情还真不像是撒谎,他努力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十分痛苦烦躁。

“烦死了,真特别眼熟,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安无咎抬了抬眉,和沈惕对视一眼,朝床边走来,“你见过我?”

加布里尔抬头看他,“好像是……你是不是去过沙文?”

“没有。”安无咎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猜想。

“不应该啊?你来过这儿?”

安无咎又一次轻轻摇头。

加布里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爆炸头,左手夹着的烟都烧到了手,他一脸烦闷地把烟摁灭了,撇过脸,“得的什么病,是男是女,岁数和长相,都拿给我。”

说完,他食指敲了敲脖子后面,一个地址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答应了?

安无咎快速地将这些整理好,直接快传给眼前这人。

“你妈妈?”加布里尔过了一遍资料,“长得和你像吗?”顺手也搜了一下。

“像……”

“不好说,有良心一点的直接转去黑医院,除了债务堆得高点,倒没什么,至少命能保住,要是没良心的就够呛了。”

加布里尔一脸习以为常,“不过圣乔治亚应该是不会直接给人扔了的,估计也是转到哪个地下诊所了。这就得花点时间找找了,你恐怕不知道,光是这片街区,就有十几个黑诊所,都是不上电子执照的,你们根本找不到。”

沈惕笑了一下,“所以我们这不是来找你了。”

“你们算是找对人了。”加布里尔又从床头桌上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