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不相信会连续四次出现全员相同的决策,不可能,我们都不是傻子。”
“如果不是作弊,问题就出现在道具上。你太狂妄了,认为没有人能识破这个骗局,所以在第三次的时候直接说出答题顺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就是第一个,还称呼我为精神领袖,所有人都跟随了我的答案。”
安无咎的眼神澄澈而锐利,“这里的跟随,是你脱口而出的真相。”
“第一个按下盒子里的按钮、做出选择的人,会直接同化三个人的选择。无论怎么想,怎么做决定,最后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在某种程度上,兔子觉得很兴奋。
这个安无咎,竟然可以在它无孔不入的言语暴力和心理压迫下,从它的残酷话术里赚取线索,甚至用赌,也要赌到他需要的信息。
极致的冷静也是一种疯狂。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精彩啊,一般人可撑不到这里。”兔子感慨地笑着,甚至鼓掌,十分轻松地说出其他人的下场。
“他们要不是被外面的哭声击溃。要不然,就是被这个信息密闭的选择折磨到疯掉。”
“你,还有隔壁那位绿色眼睛的男人,是唯二两个在游戏过半就能察觉出端倪的玩家。”
“该说你们天生一对好呢,还是该说,你们就是同一类极端抗压的怪物呢。”
听到沈惕的名字,安无咎的喉结滚了滚。
这并非在他意料之外,沈惕比自己更不受约束,无牵无挂。
好在他也发现了,就知道他也会发现的。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只不过是解除了障眼法。”
“现在剩下的,不就是真正的博弈了吗?”
“安无咎。”兔子诡异地笑了笑,“你赌到的信息,够用吗?”
第55章 特别伙伴
进入金属房间之后,表现最不正常的就是沈惕。
其他两个人至少都是镇定地接受游戏规则,而沈惕,完全像个混子,还是个情绪烦躁的混子。
他靠着一侧墙壁,双臂耷拉着,用后脑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撞着金属壁。
别说积极了,简直就是自暴自弃。
所以连兔子开口的时候,那种较真的疯劲儿都瘪下去一大半。
“喂,你不打算好好想想,抓紧时间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吗?”兔子说完,又继续刺激,“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有多疼啊,那我就让你听得再清楚一些好了。”
于是它将外面的声音放大了几倍,哭喊声几乎要穿透墙壁。
沈惕皱起眉。
“吵死了。”他不耐烦地伸出手,按了一下盒子上的白色按钮。
“你选了No?决定好了?”
沈惕一双眼懒散地半睁着,像只打瞌睡的猫,完全没有要搭理这只死兔子的意思。
“你不说话,是因为你完全不在意这些人。”兔子笑了笑,“他们在你眼里和一只蚂蚁,和任何一种动物没什么分别,是吗?”
谁知这次沈惕竟开了口,还一本正经,“那倒也不是。”
“哦?”
沈惕故意说得恶心,“兔兔多可爱啊,怎么能这些动物放在一起呢?”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就应该出现在餐桌上。”
沈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八字也就划了了一撇,他就开始饶有兴致地规划起奖励金归处。
“出去我第一顿就要去最贵的餐厅吃兔肉,生扒了皮,烤着吃,撒上辣椒面胡椒粉,皮也不能浪费,用来缝个坐垫,想想就不错。”
兔子被他这么一噎,蹲了半天只冷笑一声。
“真可怜,你也只能嘚瑟这么一会儿了,等一下想哭都来不及呢。”
说风就是雨,兔子说哭,沈惕就装模作哼唧着假哭了一阵子。
第一次的结果出来了,和沈惕想象的一样,是三个【不敲除】,至少要把同样结果的先敲定,保住杨尔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