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你继续说。”

“大人,我本想卖身脱离父兄。”刘翠啜泣道,“但夫人不想我为奴,每月还给我工钱让我在?县令府上做事,宋大人和?夫人是?我刘翠的恩人,而刘家、”刘翠闭了闭眼,“我与刘家恩断义?绝,从今往后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大人若是?治我不孝之罪,我也认,打?板子、蹲大牢,怎样都好,只要不让我回刘家,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认。”

让一个姑娘宁愿卖身为奴也要脱离的家,能是?什么好人家?齐宏深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这时吕仁和?在?大堂外拱手:“大人,临河村里正?与几位村民前来为刘翠作证。”

齐宏深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宋彦,“都带上来吧。”

吕秀才对衙门外招了招手,余承福带着十几个村民走进县衙。在?吕仁和?去找林青前他就让余承福带人去临河村找里正?及熟悉刘家的人。好在?临河村离县城不远,这些人来的刚刚好。

刘翠在?刘家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临河村的人有目共睹,他们只是?把见?到?的、听到?的稍加一说,刘家虐待刘翠的事便证实了。

一妇人怯怯道:“刘翠以前瘦的吓人,全身就剩一副骨架子,死气沉沉的,刚刚进来我差点没认出?来,可见?离开刘家她过上好日子了。”

经过几个月的将?养,刘翠比以前胖了不少,再加上怀孕,整个人都透着喜气和?精气神儿,与从前判若两人。

刘奎媳妇气道:“李婶子你这叫什么话,我短她吃了还是?短她喝了?我婆婆死后,我把她养大,我还有错了?”

“你养?”妇人撇撇嘴,“刘翠干着你们一家的活,是?她一个养你们全家,她都二十了还不给找婆家,安的什么心当谁不知呢。”

“胡说八道、”

“啪!”齐宏深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下面跪着的人都一哆嗦,没人敢说话了。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宋县令并无过错。”齐宏深对宋彦道,“这是?你吉宁县内之事,这几个人你处理吧。”

宋彦拱了拱手,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水等人。“污蔑朝廷命官,罪不容恕,各打?三十大板,收监。”

打?板子还要坐牢?刘水和?刘奎都吓傻了,刘奎媳妇喊道:“大人饶命,是?有人让我们来县衙,说是?知府大人能替我们讨回公道,还能拿到?五十两赔偿银子,我们这才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大人,您开恩,真的不是?我们要来告你。”

宋彦眯了眯眼,“何?人指使你这么做?”

刘奎媳妇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来县衙,知府大人会为我们做主?。”

“我、我也没见?过那个人。”刘奎跪趴着。

“我们不认识那个人,我们也是?被他骗了,大人!开恩呐。”刘水猛磕头,然后看向刘翠:“翠儿,是?爹不对,爹也是?被人骗了,你求求大人不要打?我们,把我们都关进大牢,你两个侄子可怎么活呀?”

刘翠扭头,不看刘水。

宋彦:“把人先带下去。”刘水一家及临水村的村民都被带出?大堂,刘翠回了后院。

齐知府起身,“既然都是?误会,那么今日便到?此吧。”

“大人!事情还没有完。”宋彦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