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东西你?害我。”高鹤起身要去抢吕秀才手里的状子。被站在他身后的余承福一脚踢在膝盖窝上。高鹤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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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罢,吕仁和把状子放到桌案上,后退几步拱手:“被高鹤等人?伤害的百姓均已到场,请大人?还百姓公道、还吉宁县一片青天。”
“一派胡言。”陆文昂急匆匆走进大堂,“大人?!这些?刁民敢诬陷官差,罪不可赦,必须严惩,不然我县衙威严何在?捕快为县衙办事?,使用非常手段、”
“陆县丞!”宋彦打断他,不客气道:“你?审还是我审?不如本官上奏朝廷,把这县令的位子让给你?坐?”
县令是他顶头上司,陆文昂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公然与他对抗,见宋彦态度强硬,他赶紧低头。“陆某不敢。”
然后又道:“宋大人?,收税难是众所周知之事?,捕快若不采取严厉手段,如何惩治得了抗税的刁民?大人?若是惩治为县衙做事?的捕快,会让大家寒心。”
“顺手牵羊、欺男霸女?是为了收税?夜睡民妇也?是为了收税?强买强卖你?认为合理?将人?打残也?不过手段非常。陆县丞在吉宁为官六载都是这样做事?的?知府大人?可知晓?朝廷可知情?”宋彦一句句问的陆文昂说不出话来。
“对了,这状纸上还有一行字吕秀才忘了念,高鹤乃陆县丞的妻外甥。”宋彦手指点着桌面上的状纸,眼睛看向陆文昂。
吕秀才拱手致歉:“抱歉,老朽年岁大了,竟把这条给忘了。高鹤是陆大人?外甥这件事?,县城之内无人?不知。”
陆文昂气得咬牙,此时他也?看出来了,宋彦要拿高鹤开刀,为了不殃及自己,他只能?把自己摘出来。“大人?明鉴,高鹤乃吾妻表外甥,并不在至亲之列,他来县衙做捕快也?是凭他自己本事?,与陆某无关。”
宋彦:“我相?信高鹤所为与陆大人?无关,但陆县丞却有失察之罪,你?认否?”
陆文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大人?说的是。”
“嗯。”宋彦满意地点点头,“陆大人?的错过后再说,眼前先审高鹤的案子。陆县丞不如在旁听听,万一高鹤供词涉及到你?,你?也?好辩解一二,免得被人?误会。”
“是。”陆文昂气汹汹来,现在不得不夹起尾巴。他在众人?看不见时对高鹤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见姨夫救不了他,高鹤咬紧牙死不承认,他做过什么心里很清楚。认了不但捕快做不成,搞不好得流放。
“不认?”宋彦冷笑,“不认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宋彦让平时跟高鹤一起做事?的捕快全上来,“我知你?等身不由己,今日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坦白者?从轻发落,若有隐瞒绝不轻饶。”
十几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叩首把高鹤卖了。县令大人?都说他们身不由己,那他们就是被人?胁迫。
“你?、你?们、”高鹤气得直哆嗦,他看向姨夫,陆文昂对他摇头,然后眯了眯眼。
高鹤见大势已去,为了不受皮肉之苦,最后都认了。他聪明地没把陆文昂供出去。陆文昂若是倒了,他就真?没希望了,只要陆文昂还是县丞,他就有可能?被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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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高鹤和三名捕快按律处置,另有八人?罚了银子后赶出县衙,其他没有犯大错的,宋彦让他们戴罪立功,继续担任捕快之职。罚来的银子当场就给苦主分了,李氏得了银子,伏地痛哭。
陆文昂气得半死却也?不敢求情,高鹤之罪证据确凿又有百姓联名状纸,事?情闹这么大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堂下百姓又哭又笑给县令大人?磕头,宋彦从桌后走下来把人?一一扶起,“各位请回吧,日后若有冤情尽管来敲登闻鼓,本官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遣散百姓,县衙一下子清净了。主簿段千和县尉叶明远也?来了。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