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她用手擦了擦。

“真是因为她死的?老太太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医疗条件都充足,怎么能死呢?”

令行止又吃了一口,汤温热,进入他的胃部,很舒服。

“当然是真的!你想吧,孔祥瑞能瞒着老太太偷偷养其他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多年的孙女,一朝一夕之间发现不是自己的亲孙女,这谁能受得住?”

令行止放下勺子,瓷勺碰了碗壁。

“叮咚”

一声清脆。

魏洛臣看向令行止,他皱了皱眉头,“这云吞一股怪味儿,我出去抽根烟。”

“是她自己要走的。”

魏洛臣拉住令行止的手腕,紧张地看着他。

令行止摇摇头,“我只是出去抽根烟。”

“咔哒”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四溢,令行止精神上舒爽很多,可这只是通过尼古丁欺骗身体而已。

来葬礼的人越来越多,寂静的山间风也大了起来。抽了一根烟,令行止的手冻得通红,像是手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分裂、撕裂一样,疼。

眼看葬礼要开始了,令行止缓慢移动到人群边缘。前排站着的都是孔家直系亲属,表情看不出是悲哀还是伤心,亦或者是开心。

孔老太太生前好友帮忙主持了葬礼,讲述了老太太杀伐果断的一生,落脚点终究是老太太的功绩。

魏洛臣站在前排听着孔老太太的故事,心中一阵唏嘘,能够在乱世下审时度势、从哥哥的阴影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孔老太太,却是因为家庭乱伦被气死了。

她想,如果是古代,这样的人应该死在战场上,不应该为了鸡毛算皮的小事终止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