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溪走到周兮野身边,自然而然地挽起周兮野的胳膊,如同大学时期,“走吧,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应酬来过一次,里面别有洞天。”

周兮野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大门打开,两人走进去,登记、安检过后,一辆车接她们。这一次车子的方向与上一次截然不同,钟灵溪八卦地问她,“周兮野,毕业这么久,真的好久不见了。”

周兮野笑笑,“上一次聚会你们玩得好吗?”

钟灵溪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徐敏趾高气扬看不惯任何人,和你一样在体制内的人都捧她臭脚,没劲得很……还有那个怪物,商鹤鸣,神出鬼没的……对了,你了解裴知予吗?他从来都不参加聚会的,怎么这一次来了?”

周兮野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事,听说是一开始在法政单位上班,前途大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调到地方了,现在是西城区的区长……我对他的了解,仅仅于此。”

钟灵溪轻轻咬了咬手指,凑到周兮野耳边说,“也是……大学的时候,你们也没什么交流……难道是他姥爷下去了?”

周兮野睁大双眼一惊,而后无奈一笑,“怎么会,你别瞎想。”

裴知予的姥爷裴训诚正是现在司法部部长,他母亲裴唯安是妇联主席,家世显赫,还是家里的独子,在京圈里的金字塔尖上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

车子停下来,门口的服务生带他们走进屋子里。

这间房和令行止的包房截然不同,奢华至极,一边走一边听服务员介绍,这间房是以圆明园中大水法中西洋景为灵感,打造的另一间奢华极致的中西结合的会馆。

两人走进去,与外表的古色古香不同,现代与古典艺术的结合毫不违和。不知名的西方雕塑伫立在大厅中间,喷泉从一旁的兽首嘴中喷出来,“这些都是仿品,但也请您别碰。”

周兮野拿了一杯香槟,她知道,就算是仿品,肯定也出自大家之手。

大厅里已经有一些人了,都是大学一个系的同学,清华每个班的人不多,一个系的人多一些。

这一次聚会,肯定是邀请了周兮野那一届新闻系的同学都来,大家穿着靓丽,目光在不动神色中打探对方。

周兮野和他们寒暄过后就在大厅里逛,今晚她来,只是为了和高敏搭线,可高敏也不在场,索性自己乱逛,也涨涨见识。

裴知予……裴知予实属意料之外的人物。

“小姐,这是清朝的花瓶,请您小心。”

一旁的人提醒周兮野,她皱了皱眉头,很久没听到有人和她这么说话,“好,我知道了。”

“你是周兮野吗?”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周兮野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请跟我来。”

有钱和有权的人都喜欢故作姿态,周兮野跟着他,穿过大厅,走过一排排房间,像迷宫一样,绕过走廊,楼梯,七弯八拐,最后停在了一扇红色大门前。

服务员示意周兮野进去,屋内一片朦胧的昏黄,她的视线好一会儿才清晰。

“欢迎”

低迷的声音回旋在空阔中,倏地像是一道尖刺戳进周兮野的太阳穴,她不自觉冷颤一下。

扭头看去,一位狂野性感的女人,一头狂浪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紧身裙紧紧包裹着她诱人的肉体,领口处诱人的风景让人没法移开眼。她正从酒杯的边缘看着周兮野,嘴角的笑轻蔑高傲。

徐敏,是周兮野他们那一届的系花,家世好,样貌好,听说她还是裴知予的情人。

“我们清华大学新闻系的才女以前从来没来过这里吧,要不要我找个人到你走一圈,你以后可是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居高临下的口吻,不屑一顾的眼神,和裴知予一模一样。周兮野不是不熟悉裴知予,而是很了解,她很讨厌他。尤其是那一次周兮野和裴知予校园辩论赛后,裴知予输了。

之后每一次她见到裴知予,他看向周兮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