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她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喝了一口。

“河派的事,你听说过多少?”

华春杨问完,放下茶杯看着周兮野。周兮野想了一下才说,“知道。”

“哦?知道多少?”

说话是一门艺术,说话人的地不同决定了这场谈话中的内容与深度。官场一大部分的往来,都体现在说话的艺术上。华春杨这是在问周兮野如何看待河派被打压一事。

她当然不是考察历史,想听周兮野如何分析局面,如何给出她认为的好的解题思路。

周兮野顿了顿,笑着回答:“桓温做荆州刺史的时候,耻于用威势严刑来整治人民,’上捎根,下拂地足,尤患其重’。”

华春杨听完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待她平静下来后,才对周兮野说,“你居然觉得政客们过于仁慈?这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饥饿游戏。”

周兮野点点头,“属下不才,只能想到这些。”

“当时皇上的野心比我们想象中的大,轻敌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枪打出头鸟。中国文化决定了行为模式,老美那一套包容开放的东西在中国行不通。官场斗的是人性,人性是什么,是文化。中国文化太悠久,已经深深根植到每一个中国人心中。”

周兮野没反驳,静静地等着华春杨后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