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逐渐浓郁的香泽,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意。
两人察觉不妙, 各自揉了揉鼻尖, 仿若能将那意味不明的香泽抹去。
“咳......”宁展手中理着农夫斗杀案的供词,故作泰然?,“看来对于案发前昔的事, 并无一人愿意交代,包括集镇的乡民。”
宁佳与?闻言忆起晚间陈氏夫妇漏洞百出的口?述,忍俊不禁:“陈伯伯他?们不是说了嘛,先是‘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再是‘酒家中并无旁人’。嗤......酒家掌柜尚不省人事,在地里干活的他?们又从何得知。”
见她好容易能松快一会儿,宁展抿了抿嘴,将那句“酒家里亦有你的青哥哥在场”咽回肚子里。
青竹阁众人虽比不得听雪阁步履如影,但?快在通风报信之迅速。
个中细节,旁人不清楚,宁展却清楚。
案发当日?,城中的青竹隐士赶到步溪集镇时,恰逢步千弈自酒馆二?层悄然?离去。待他?们扮作看客入店,即见掌柜早已晕厥倒地,卫子昀手握的刀犹在淌血。
集镇地广人稀,直至青竹隐士撤退,立于酒家数十步开外处尖叫的乡民也仅寥寥二?三?。
除步千弈外,还真教?陈氏蒙准了,其间的确再无旁人入店。
此后,田陌与?城街的百步里巷由赶来的巡卫及时围起。便是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骇人故事,亦未曾提及七位公子的身份。
依着乡民的供词和说法,本?不该知晓那“锦衣华服”才是。
宁展低下头,平和道:“嗯,证明他?们先前便见过那七位墨川大家的公子。”
“元公子以为,这两拨人是何时打的照面?”言语间,宁佳与?不禁想起那株命若悬丝的枯树。
假使不出意外,卫子昀家中那株移栽的香樟,大抵还能靠着他?各式各样?的补救法子再活个三?年五载。而宁佳与?一番试探,却发现此树竟不如无根木雕有活力,十有八九任人以外力狠狠摧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