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情难自抑的人、事、物。”
宁展迁思回虑,对寺卿道:“敢问大人,卫、楚二人入狱后,可有打?过照面?抑或互通音讯?”
“绝无可能。”
寺卿大人毫不迟疑。
“您看到了,楚氏待的地方不算差,因为?她只是嫌犯。卫子?昀却不同,乃是单独关押的重犯。司狱手下嘴严,议论囚犯的情况前?所未有,若要借狱卒探听,也是不可行的。”
“那就对了。”宁展莫名打?了个响指,正?色道:“若乡民口供无误,此二人关系匪浅。不论他们是敌是友,在过去?睡卧不宁的十个日夜里,必然念着对方的境况。”
景以承心领神悟,边写边问:“若楚姑娘是情急显形,那么受惊呢?莫非是一时来了许多生人,吓着她了?”
宁展摇头,道:“她入狱十日,其间?数次受审,见过不少生人了。大理寺未曾对她用刑,来再多人,想也不致因此受惊......”
堂外高?柳乱蝉,更显堂中肃静。思虑逐渐入绪,又?有新的脉络绊住脚步。
寺卿招呼小吏给几位贵客添茶,宁佳与一个没拦住,二位世子?再度较起狠劲。
那落盏的清茶甚且没能停留稳当,便被俩人接二两三饮尽。
突如其来的比试把小吏忙得左右倒腾,不禁疑心自己添的茶汤究竟是何等稀世佳品?竟值得二位世子?这般争先恐后。
将将泡好的茶非滚即热,好悬没把两大州的主心骨烫哑巴。
可当得王储者,果?然不似等闲。
若非茶汤仍冒着白气,光凭二位面上那气定神闲之态,决计叫旁人瞧不出半分温热。
以宁瞥了眼自己冷落在侧的茶盏。
不解,百思不解。
宁展素来喜食梅子?甜汤,茶水亦好冰镇,这会儿却如缺水久矣的枯枝败叶,把什么都当甘露往下灌,作无谓挣扎。
尽管步千弈与宁展皆是坐拥美?名之辈,但谁也不像见不得对方前?途无量的斗筲小人。
反常,实在反常。
此情此景,好比两小儿各显神通,为?拼夺天边高?高?坠下的一轮素月,然忘了天镜生于九霄云外。
若人人全力去?抢,终究会是珠沉玉碎,抱憾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