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挑个话头:“呃,元兄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宁展的?心情比以宁更差,只丢下“问他”二字,便?一个劲儿往前走。
饶是脚下营营逐逐,景以承仍闲不?住嘴。他看向以宁,道:“问谁啊?”
以宁兀自深呼吸,方切齿道:“承仁君,劳烦您抬眼瞧瞧,此乃哪位神仙地界?”
景以承飞速回忆一遍宁佳与路上同他讲的?故事,信心满满道:“地神!对不?对?”
低头对上那双问“答对有奖?”似的?眼睛,以宁恨不?能?给自己俩拳头。没能?说服殿下将此人留在景安,简直是他平生第一大悔事。
宁佳与、步千弈和白歌行?速奇快,多亏寺卿带路,后边三人才不?至走岔。
穿厅过廊,前上方横着块茶棕木匾,匾上提着墨黑的?“会客堂”三字,工整得?体。
此地僻静清雅,一览无余。
堂间两?侧设柚木桌椅,正中贴墙悬挂一幅大雪纷飞的?画卷。
卷中所绘,即是他们起初经过的?大狱门?前景,以及身披戎装的?少将与一袭嫣红的?小女娘,紧紧相拥。
两?抹色彩在大片的?白茫中煞是抢眼,彼此交织,尤其漂亮。只不?过彼时深冬,而今孟夏,几无可比之处。
踏入堂内,宁展不?免记起那座极其奢靡的?高门?大院,心道,这里才是步千弈真正喜好的?韵调。
淡泊出世,不?染烟尘。
如此雅致,唯有一处瞧着不?同寻常,也是景以承很早便?想问的?。
步溪王室待客之席,不?论大小繁简,皆不?似外州王室独设主位高高在上,则仅于席间左右两?侧列座。
七州大典上作?为步溪东道主的?微王,亦是与各州君主同列就?坐。
因着这布设,墨川王室颇有微词,认为步溪将三大州与四小州置于平起平坐之地,是为不?敬。
次届大典,微王只好在大州君主的?座上稍加点缀,添少许金银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