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挡开景以承小臂,道:“鱼和熊掌不”
“走。”宁展收起供词,径直朝宫门去,“进宫。”
第165章 珍视 清月想爱护的人。
八窗玲珑, 清月居议事厅主座,小?河负手立其侧。
“今日求见,我等?不为旁的。此前的大戏,殿下?应当不希望复现。愿您三思, ”宁展拱手, “许永清儿郎一条生路。”
清月看?了眼神色凛然?的小?河, 乐道:“生路,是给长?了脑子的人走。没脑子的, 没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以宁同景以承并?肩站在宁展后方, 闻言即刻向前,宁展抬手将他?挡了回去。
“别急, 话才到一半。嘉宁出来的算不得人,比猪狗不如。错一句话就要断一指的地方。”
清月悠悠转动?案上的金杯。
“怎么有脸非议我们逍遥自在的永清。”
景以承听不下?去,梗着脖颈道:“殿下?不是自欺欺人之辈,敢问?永清何谈逍遥?若这逍遥仅之于女子, 您大可放全境的男子离开。如此, 殿下?不必再为伶人劳心, 姑娘们更无须与?不守规矩的男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省得平添不快。”
“男人生来不老实,便是服从?的命。”小?河严声道, “少了规矩管教,缺了地位压制,没准就是下?一个无恶不作的宁琛。殿下?杀鸡儆猴, 乃造福七州。承仁君不懂无妨, 但请自重。”
景以承攥住拳头,未及开口,清月道:“要是永清算不上逍遥, 三位也看?不到那晚毕槿年的大戏了。你们无所事事,何不上街随处抓人打听打听?在这里,快意与?否,谁都能够畅所欲言。展凌君呢,听过嘉宁哪个敢抱怨那动?辄断指的暴政?”
“杀无赦。”宁展道,“与?断指何异?”
清月付之一哂,道:“当然?不同。你言差语错就得断指,本王杀的,皆是玩弄真心、不配为人者。”
“玩弄真心要斩首处置,六亲不认、反叛故国之人,又?当如何?莫非,相较家?国,”宁展道,“您其实认为自己嗤之以鼻的儿女私情更重要吗。”
“果真是嘉宁的种,伪善作派简直如出一辙!”
清月拍案震起金杯。
“家?国家?国,一庭一室打理不清,你倒妄图理天下?!百姓没了家?,自顾不暇,哪里有气力?顾得上国!依你所言,六亲不认是罪当惩,为国叛亲却可称为大义了?好笑!”
“那么先卉王呢?”宁展道。
不仅清月、小?河,景以承和以宁亦是一愣。
小?河余光见案下?清月自将手掐出红痕,率先道:“展凌君这般巧立名目,恐怕为民请命是假,替您如今被吣得狗血喷头的祖父讨说法才是真。”
宁展无动?于衷,仍直视清月,道:“‘扶娘子投身?下?界’,指的并?不是先卉王劝止先帝反受其困罢。实则忧心七州殚精竭虑,因力?不从?心而重病难起,为四方臣民的前路销魂断肠,饮郁殒殁。先卉王以国为先,舍去小?家?,在殿下?眼中是否不值一谈?”
“你也配提卉王?卉王是舍,而你们嘉宁的废物,”清月冷眼道,“是毫无底线地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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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熔溶,途经千家?万户。
济江坊的□□连接层层院门,闻人信领着宁佳与?,洒扫小?厮无不躬身?施礼。
“煮一壶果子水来。”闻人信交代下?去,为宁佳与?撩起厢房的绣帘。
此处如常,以帷幔隔开里外?,却不似供人小?憩的寝屋。
外?间置排列有序的木柜,按类摆着些精美制品。里间格外?宽敞,设桌椅若干,尽头是架与?前院惠钞处一样的钱柜。
二人前后步入里间,宁佳与?环顾四周,闻人信自钱柜搬来几摞册本放上长?案。
“姑娘。”闻人信顺手便给宁佳与?换了靠椅崭新的软垫,“坐。”
“多谢阿哥。”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