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宽心?罢,凡发现密报于我不利, 我自会销毁。”
宁佳与三指掂着杯盏,小臂抵上茶几,腕骨稍转,凉水倾摇。
“公子现下可以说了?么?”
宁展凝视对面盏中任银辉模糊容颜的宁佳与,道:“说什么?”
“你?我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公子有必要处处防着我吗?说说看。”
宁佳与将陶盏抬至彼此目光中央,三分挑衅,七分邀请。
“你?留的后手。”
信任与守护,对宁展而言实是不该混为一谈的两件事。
恰如?,宁展庇护宁馨无忧无虑长大,却?不相信小妹能够孤身应对惊涛骇浪,更不希望她活得辛苦,故从不将个中争权夺利的实情?说与宁馨。
宁展要护宁佳与后半生平安,同样无法把关乎七州动荡的谋划寄托于他对宁佳与的信任。
完全信任宁佳与之前,何时当隐、何时当明,是他务必划明白的界。
“小与既未销毁纸条,愿意交还给我,想?来?早已读过了?。若是读过,怎会不知所谓后手正?是那?些让人理不清的文字?你?好奇那?些颠三倒四的词句整合起来?是何含义,可你?不曾直言,我本应陪你?装傻到底”
宁展目光擦过杯沿,看向听得饶有兴致的宁佳与。
“我是不是,猜太快了??”
宁佳与忽觉额角那?处红肿隐隐抽痛,开门见山道:“那?纸上写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