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2)

“步州令?”宁佳与?诧异,“步长微竟肯拱手相送?景公子?又是?何时将步州令交与?你?”

“嘉宁助步溪推行新律,步州令为我所有。这是?步千弈同我达成的交易。兴许也是?步长微的意思。”宁展如实?道,忽而话音一顿,“景兄把敬令和契书塞给我便下了车,你没注意,莫非还想?着步千弈一走了之的事吗。”

从早到晚经历大起大落、再起再落,宁佳与?仅是?抽空歇歇气罢了。这会儿她倒是?好奇,宁展和步千弈哪天背着其余几人达成了交易。

宁佳与?没回过劲,恍惚道:“不是?,元公子?误会了”

元公子?却意不在向她讨一个解释,毕竟宁佳与?是?否在想?步千弈,本就无须同他解释。

“前两日,手下人与?我说,看?到步千弈在王宫偏门处......”宁展道,“剜人,周连则被几个侍卫压跪在地旁观。”

第80章 剜刑 狼,生来就要咬人。

“如此, 今日我才忧心他想?对你不利。”宁展巴巴儿瞧着宁佳与?,言语尽显真诚,神情更是恳切。俨如宁佳与?道不信,他下一刻便掉出两滴泪来。

“剜、剜人?”

剜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宁佳与?逐渐惊悟。她心里发紧, 似脚下猛然踏空, 终与?枯底的井撞得两败俱伤。

她不清楚步溪王后?和步溪二殿下的结局,步千弈也鲜少提及。直至十四岁浴血归来的少年将帅与?她诉苦, 她仍是懵懂宽慰着。

后?来, 宁佳与?依稀了然,步千弈许是恶狼掌中唯一未灭的气息。

可恶狼不甘让自己?留于世间的血脉只是活着, 日复一日地挑衅他、激怒他,累累攻入他防线薄弱的危城,孕育丧尽天良的鬼胎,告诉他狼, 生?来就要咬人, 肉撕得血流成渠, 才叫出息。

“那人由内侍抬到偏门, 身上?多处溃烂,颈部的致命伤尤甚, 貌似咽气有几日了。确切说,步千弈剜的是具尸体。”

宁展收起私心,严谨措辞, 恐转达有误影响了宁佳与?判断。

“依青竹阁呈报, 步千弈不用刀或铲,提着把极锋利的剑。白公子手?拿剑鞘,候在边上?。若我没想?错, 那剑,当是白公子的东西。”

自她下山,白歌即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宁佳与?不免暗叹,那小心眼的,定是视她作叛出师门和听雪的无耻之?徒,不认她这师妹了。

宁展之?所以强调步千弈未持刀、铲,首先,两样皆是剜刑中常见的工具;其次,据青竹阁汇集的零讯,兼宁展与?其匆匆十几面观之?,俱可见步千弈是个不喜挂刀佩剑的人。

故步千弈执掌听雪阁后?,除去白歌,其余人的防身物亦无刀剑,则为各式各样的暗器、机关。

步千弈此次破天荒提着白歌的剑,对业已不知?痛痒者行剜刑,无论切开哪点分析,都不合情理。与?其说他在处罚尸首,不如说他是要折磨跪地旁观的周连。

“元公子可知?,那遗体,”宁佳与?屏息道,“是何人?”

“模样是辨不出了,看周连反应,那人与?他交情不浅。虽未与?周连正面打过几次交道,他得以稳立三朝的手?段我略有耳闻。手?段倒也简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换言之?,能忍。面朝百官,是手?握大?权、深得上?心的北司内侍监,亦任步千弈当众羞辱再三,既不讨饶,更无怨言。但这一回。”

宁展指节抵着下巴,垂眼凝睇几案。

“步千弈并不动他。他本可以照旧恭默守静,却为着给那人说情,把头磕得染红了半块儿一臂宽的砖。”

宁佳与?愕然,比起步千弈会?对亡者行剜刑,她更惊疑于那位令一生?从容的大?内总管磕破脑袋之?人该是何等重要?

“周连......”答案呼之?欲出,宁佳与?竟不免局促,“他向世子殿下说了什么?吗?”

宁展摇头,简明道:“周连一直在重复‘求世子殿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