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偏要写!”
晨光沿窗而落,辉映奇花入鬓,承载无限芬芳与柔丽。李施悠悠抚摸垂肩的发髻,无声笑骂。
宁佳与跨过缠绵的依恋,伴着庄子?声声稚嫩且井然的“之?乎者也?”,走?向大门。她顺手牵了马,堪堪坐定,被腿边五光十色的晕影闪得目眩,遂倾身扯开马肚旁的布袋朝里探。
竟是两大兜子?裹着各式各样桑皮纸的软糖?
宁佳与伸手捞出几粒,托来细瞧。
有印鉴当头的“白记糕点”、色香俱全的橙黄精装,亦有少许朴素不华的无字封。一看便知?,是小鬼们东拼西凑要献的宝。
宁佳与剥开无字封,滚上层层甜霜的软糖躺卧其中,日头照得它几欲扶额,貌似下一刻便要融于掌间?。
她赶紧把糖塞进嘴里,绵密混着黏稠在舌齿间?化开。
时隔多年,这般不留余地的蜜意于她太过甜腻。然思及那群小鬼捧着软糖不肯吃又止不住地流口水,她打马下山,扑面?的风都掺着萦回不息的醇美。
任那滋味如何,宁佳与不愿吐掉。
步溪城内繁闹依旧,好像并未经历过喧动万民?的“农夫斗杀”,同未接待过远道而来的嘉宁少君。除去宫门外进奉的贡品日益增多,诸事如常。
宁佳与头顶骄阳,通街穿道。汗出浃背前,她终于赶到那座观之?愈发似曾相?识的高门大宅。
管家快步迎来,她递上缰绳,随即瞥见院前晃着位踌躇不前的束衣者。
未待宁佳与静下心好好打量那古怪的背影,对方回了身,与她目光相?撞。
“以......”宁佳与不可置信,“以宁兄?!”
以宁身形一僵,十分?别扭地点头致意,算是应了宁佳与的招呼,却浑无挪脚的意思,兀自大剌剌杵在外院中央。
宁佳与谨慎环顾四?周,走?向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