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去银骨扇上瓦蓝的衣袂,居高看着宁展。
“展凌君貌似很喜欢独留在下?一人密谈。”
闻言, 宁展竟也认真回忆片晌。
自打二人在城郊客栈碰面?, 他?的确时常去找和宁佳与单独说话的空。好比世间再没旁人能与他?共话天地, 非对方不可?。
“不用貌似。”宁展仰起头,十分理直气壮, “我?就?是喜欢。”
突如?其来的坦诚令宁佳与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椅背坐回原处, 打算瞧瞧宁展又憋了何种花招。
见宁佳与一言不发,毫无似他?这?般要“交心”的意思, 宁展清咳两声,道:“与姑娘不想?知道,白公子?身为近卫却独自进宫,办的是什么差吗?”
宁佳与抱起两臂, 客气应付:“展凌君请讲。”
“听闻, 步千弈与他?老爹素有不和, 且对那位周大公公。”宁展和宁佳与两两相视, “尤其不满。”
宁佳与笑得轻,道:“依展凌君所言, 让周连吐血是青哥哥的授意?”
“怎么?”宁展眉梢一挑,“与姑娘莫非还以为你那青哥哥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大好人吗?”
宁佳与虽已?不是昔日的“雨妹妹”,但二人将近十年?的情谊, 并非一个转身可?以了断。
且不论步千弈过去对她无微不至, 对师父更是敬重有加。师父早年?卧病在床,便大多是她、步千弈及白歌三人侍疾守夜。
若她决计接续南下?,白歌要务颇多而不能镇日流连山庄, 师父还须托步千弈帮着照看。即使她无法回应那份强势的挽留,也不该和宁展在这?儿指摘步千弈的不是。
再退一步,就?算步千弈是个坏人,他?展凌君亦非完美无暇的大好人。
宁佳与静默良久,没接宁展的话,指尖一下?下?点着臂弯,看宁展今日要唱出多精彩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