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料想一准是柳姑娘备好?了饭菜,遂捂着肚子大步流星往内院走。
焉知他一进膳堂,直被屋里冲天的?辛辣呛得?泪花盈盈。
过去七日,宁佳与不见人影,宁展又忙得?脚不沾地,饮食起居尽不在?此,这大宅子便仅剩景以承、以宁、柳姑娘三个朝夕相对。
冷清是冷清了点儿,两个不精烹调的?小子却?实在?走运,在?饭桌上把柳如殷夸得?天花烂坠,明日还能大饱口福。
先前,柳如殷一贯是做嘉宁及景安的?清淡口味,今次这满桌红通通的?辣子难免吓得?景以承脚底打滑。转眼再瞧有滋有味的?宁佳与,他都想替人捏一把汗。
“景公子,快别站着,来尝尝我学的?新菜式。”柳如殷起身招呼景以承,目光则完全无法?从宁佳与身上挪开,十分满足。
景以承几欲摆手婉拒,不防身后风尘仆仆的?以宁一回来便顺手把他带了进膳堂。他神?智犹在?原处,身子已在?满桌呛眼的?辣子前坐定。
以宁若无其事,替缓步进屋的?宁展拉开木椅。
宁展是根生?土长的?嘉宁人,平生?半筷子辛辣没?碰过。见红油爬了好?几盘子,茶楼内无比自持的?展凌君也禁不住抖眉梢一颤,硬着头皮落了座。
“柳姑娘......”景以承提了筷箸,久久下不去手,“你辛苦了。不过,这些菜你是跟谁学的??”
柳如殷单看宁佳与吃得?欢,并未察觉其余人对这桌新菜式的?排斥,笑?道:“跟那?位大管家学的?。”
宁展口型作“嘁”。
就说异常挑嘴的?宁佳与这会儿怎么头也不抬,筷箸使得?比轻功熟稔。来来去去就那?两样偏好?,不是冰甜就是辛香,到头权让步千弈拿捏了去,没?劲。他腹诽道。
以宁亦不胜辛辣,却?不想辜负柳如殷的?好?意,故小口吃得?含蓄,复而异常大方地往景以承碗里添菜。
景以承正要推却?,奈何以宁为了让他吃菜,竟摆出那?套他最不能回绝的?说辞:“兄长辛苦,得?多吃些。”
景以承烧得?细汗涔涔,一时猜不透以宁的?用意。
辣子被二人“兄友弟恭”解决了小半桌,以宁方才换回寻常口径:“景二殿下,微王为何频频寻你去宫中?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