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肌肥大,脸型自然就变方了。
纪长卿:(°ο°)!
“……师父这些年,真是辛苦了。”
长年累月地通过咀嚼来改变脸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冯清岁深深点头:“可不是。”
一想到师父好好一个美人被皇帝逼得改头换面,容颜尽改,她就恨不得……
扫了眼纪长卿左手腕戴的檀木手串,她懊悔不迭。
先前就不该提芙蓉膏的事!
纪长卿见她杀气腾腾地看着皇帝赐给他的手串,瞬间明白她心中所想。
“……”
他默默摘下手串,拉开抽屉,丢了进去。
冯清岁拧起眉头。
“那么多人盯着后位,皇帝偏把我师父安置在凤仪宫,得招多少人嫉恨?我师父为人纯善,心思都在医道上面,如何应付得了那些妃嫔?”
纪长卿宽慰道:“我会让宫里的人护着你师父的。”
冯清岁想起姐姐一家,神色黯然。
“就怕防不胜防。”
思忖片刻后,她想起一事。
“先前从宫里带出来的那批凤仪宫的信鸽,可还活着?”
纪长卿点头:“在府外养着。”
“我想给我师父传个信。”冯清岁道,“她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也不知如今有没有受伤。”
纪长卿道好。
旋即命人将信鸽带回府,送到破浪轩。
冯清岁用师父教她的联络暗号写了一封密信,装到信筒里,趁宫廷侍卫交接的间隙纪长卿提供的时刻放飞了信鸽。
而后祈祷:“一定要飞到师父跟前。”
“嘎嘎!”
游隼在一旁叫唤。
它要是敢飞到别处,小爷吃了它。
凤仪宫。
第五轻轻用过宫人端来的晚膳,洗漱了一番,坐到窗边纳凉。
待体温下降,困意袭来,打算就寝时,一小团灰影忽而从夜空掠至窗台,睁着小黑豆眼睛,默不作声地打量她。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见寝殿门帘毫无动静,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好方才将宫人都赶了出去。
取下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后,她展开一看,不出所料,是她那聪慧的好徒儿的来信。
她知她在丞相府里,消息灵通,或许会联想到凤仪宫新进之人是她。
但没想到她居然能往凤仪宫送信。
“真是越来越了得了。”
她微微一笑。
拿眉笔在纸条背面写上“安好,勿忧”四字后,将纸条塞回信筒,绑回鸽腿上。
灰鸽扇了两下翅膀,倏然没入夜色。
“你在看什么?”
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她扭头一看,是皇帝来了,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你觉得我能看什么?”
她反问道。
皇帝默了一瞬,沉声道:“我听宫人说你方才沐浴完毕,差点跌了一跤,带了太医院院使来看你。”
“不必多此一举。”
第五轻轻漠然道。
“不过是老毛病发作罢了。”
皇帝没有依她,说了声“还是看一看吧”,宣了院使进殿。
第五轻轻任对方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