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耀鸣听了她这话,才幡然醒悟。

她从未想过和他做夫妻,成亲只是为了逃避和亲,等和亲使团一走,她怕是立刻就要休了他。

他这个驸马不过是用过即弃的工具人而已。

“你怎能如此欺我!”

他双眼赤红。

“我对你一片赤诚,千方百计为你排忧解难,你居然拿我当工具!”

六公主冷笑:“只许你趁火打劫,不许本宫弃如敝履?别说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似的,本宫和你的私情可全是你胡编乱造的!”

武耀鸣本就在宫宴上喝了不少酒,如今被怒意一激,彻底丧失理智。

他猛冲上去,抱起六公主,往肩上一扛,直奔寝室。

“那就休怪本驸马不做人!”

六公主慌得不行。

在武耀鸣肩上拳打脚踢。

但她身娇体弱,武耀鸣牛高马大,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能撼动武耀鸣分毫。

“都愣着做什么!”

她抬头冲侍从大喊。

“快救本宫!”

侍从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拦住武耀鸣。

“驸马,快放下公主!”

武耀鸣一脚踹开前方拦路之人:“本驸马和公主圆房,轮得到你们置喙?”

侍从忙呼叫护卫。

护卫们奋力追赶,总算赶在武耀鸣将寝室房门关上前将他拿下。

六公主从床σσψ上爬起,走到被护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的武耀鸣身前,抱起身侧高几上的花瓶,狠狠砸向武耀鸣脑门。

“敢动本宫?给本宫去死!”

她将方才受到的惊吓尽皆化作愤怒,砸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侍从伸手阻拦。

“公主,驸马就快不行了,您先饶了他吧。”

她才松开手中花瓶。

一看武耀鸣,已经头破血流,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拖去偏院。”

她嫌恶地踢了踢裙摆。

裙子溅了一堆血,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备水,本宫要沐浴。”

侍从听令。

等她沐浴完毕,侍从忽然惊惶闯入:“公主,驸马他、他没气了。”

“什么?!”

她惊愕不已。

“武耀鸣死了?”

侍从点头。

她身子一僵。

旋即快步走出寝室,奔向武耀鸣所在偏院。

武耀鸣躺在床上,脸上血迹已干涸,脸色青黑,眼睛大睁。

她抖着手探了下他的呼吸,果然没有任何气息,顿时腿脚一软。

侍从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惶恐不安地问道。

方才她只想教训一下武耀鸣,没想过要他死啊。

侍从小声道:“奴才和护卫送驸马回院时没探过他的呼吸,刚刚见驸马的小厮忽然往府门跑,心中不安,进院查探才发现。”

她大惊。

“他的小厮出府了?”

侍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