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难，程子鸣所谓的安排她进去当老师，实际上是空降过去做小领导，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道了声谢，语气挺淡的，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程子鸣也没有想到她一声不吭地辞职跑d市去了，d市虽然和b市离得不远，但好歹跨了个市，他家里也不是搞房地产的，虽然有所涉猎，但主要的产业是集中在教培领域的。

关键是楚山卉被调去的那个部门，贪腐形成了一个权力链条，没有背景的进去基本上只剩下了被玩死这一条路。

程子鸣原本还在学校上着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得请了假，连夜开车回到了他和楚山卉同居的公寓里，但打开门看着穿着一身居家服，素着张漂亮的小脸，弯下身叠着衣服的楚山卉时，原本蹿到脑门上的火又被按了下去。

他有些泄气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老婆的腰细细的，轻轻一揽能让他把她整个人都嵌在怀里，他没忍住隔着衣服捏了几把，软软的。

楚山卉侧过半个身来推他，细细的眉蹙了起来：“你别弄，好痒。”

他用脸蹭了蹭他老婆转过来的那半张脸，瓷白瓷白的，眼睛黑的透亮，纤长的眼睫在她垂眼时会打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原本质问的话打了个转，委婉道：“老婆，你干嘛去d市啊？”

“我听领导的安排，d市缺人，所以我就去了。”她把头又扭了过来，一心一意的叠起了刚从外面收回来的衣服，被她推了一把后，程子鸣也顺势松开了她。

因为在一起久了，程子鸣很清楚，楚山卉推他就是真的不想让他抱，说不要也是真的不要，不是什么欲拒还迎。

“那为什么辞职啊？你跑得还怪远的，到时候老公想去看你都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他跟在人的屁股后面，弯着身子去问，语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这回楚山卉没有回答。

把衣服叠好后就拿起来就掠过他，径直走进了房间，她一直是这样，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说话。

她这个态度让程子鸣原本按耐下去是火又起来了：“你说句话啊？怎么又不理我？”

他跟着人走进了房间，见人忙着整理衣柜，就耐着性子等了一会，等人把衣柜整理好以后便开口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小姨给你找的那个工作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我和我妈也不好交代不是吗？”

楚山卉上次见过程子鸣的小姨，他托他妈的关系联系上了当时在教育局当局长的小姨。

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当时饭桌上聊的就是关于她未来职业规划的事，虽然是关于她的职业规划，但全程都是程子鸣和他的小姨在谈，她好几次想要插嘴都说不上话。

在敲定下来以后他们就聊到了别的东西，完全都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事，楚山卉更插不上嘴了，只能默默地扒着饭。

其间程子鸣的小姨还点了点她：“小楚怎么不讲话呢？是不是我招待得不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