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大人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以及人生存盘,我想,我们应该会是很亲很亲的亲人吧。
毕竟除了妈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第二个人,对我这样的好。
“卉卉,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褚佑吗?”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这样一句。
我心里升起的那稀薄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不喜欢!”
不喜欢不足以概括我对褚佑的感情,我对这个人更多的是厌恶和害怕,他身上总带着些离经叛道的锋锐。
有的人会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吸引,有的人会抵触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我是第二种。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人生是完美到没有污点的,像那种摆放在玻璃花房里的水晶花瓶一样。
而褚佑这人,劣迹斑斑,一靠近这个人,我就觉得他身上沾着一股令我无法忍受的恶臭。
程子鸣也是这样,他是我的博士生导师给我介绍的对象,那时候我年纪不小了,在工作上面小有成就,并面临着母亲的催婚。
妈妈希望我找个家庭条件、学历、长相,都能够和我相匹配的对象。
这样的男人又不是两条腿的蛤蟆,满大街都是,家里那边催得厉害,身边同龄的不少女生很多已经谈婚论嫁,并抱上了孩子。
世人对于成功的定义非常的狭隘、不,应该说是对女人成功的定义非常的狭隘。
如果只是有个好的工作,并不足以支撑我完美人生的叙事,我应该再找个好的丈夫,这样才是所有人眼中优秀且成功的女性典范。
我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了程子鸣。
他毕业于英国的伦敦大学,学的是建筑,家里的资产有十位数,他是独生子,长相帅气,谈吐不凡。
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并不讨厌他。
后来他和我订了婚,一段感情久了,一个人的本性很难藏住,渐渐的,他也和褚佑一样,开始浑身散发着令我难以忍受的恶臭。
但那时的我不再是十七岁的我,二十七岁的楚山卉明白了什么是妥协。
狭隘的社交圈子禁锢住了我。
那时的我觉得,我可能很难再找到比程子鸣更加优秀的结婚对象了。
我一定要在三十岁之前结婚,不然我就会变成被世俗定义的大龄剩女。
0018 人生存盘018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跟在楚琅后面走进家门,抬眼一看,就撞见了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父亲,和在一旁拿着电话焦急走动的母亲。
桌子上面摆满了菜,近看放在最中间的汤还散发着氤氲的雾气,我和楚琅晚回家了一个半小时,这汤汤水水应该是被拿去重新热过的。
在我和楚琅走进来的一瞬间,父亲就放下了手上的报纸,继母则是焦急地走到楚琅面前:“怎么这么晚回来?妈妈打电话给你也不”
继母的声音卡主了:“你的脸怎么回事?”
“手机没电了,脸上是和同学起了些冲突弄的。”面对神色张皇的母亲,楚琅的回答十分地平静。
关于脸上的上,他用来敷衍我的说辞,和敷衍母亲的说辞是完全不一样的。
楚琅比我要了解自己的母亲,如果他不给出个确切的说法,十有八九她又要把罪过怪在我的头上。
我记得在之前,家里没有大人,我房间的电灯坏掉了,怕黑的我去敲响了楚琅的房门。
那时候的楚琅只比我高上一点,从家里的仓库里面搬来了梯子,上去帮我把电灯里面的灯泡换了。
他聪明,学什么都快,看了一眼说明书就能自己上手。
他可能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粗活”,他是个有妈妈爱着的、并被妈妈保护得很好的小孩。
在搬运梯子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
继母当时问他手上的上怎么弄的,楚琅那时候和我一样,不擅长对大人说谎,但又害怕我被他妈妈责怪,就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