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了下课,柳青同寝室的好姐妹便围了过来。
我们学校本来就是寄宿制学校,所有学生都默认住宿,当然家长出面和学校协商,学生也是可以走读的。
每到了高三,学校的走读生就会多起来,为了让孩子考上更好的高中,有的家长会辞职陪读,柳青一直很羡慕我的走读生身份,说高三以后一定要说服自己爸妈让自己走读。
到时候她就可以和我一起出校门了。
我和楚琅从高一开始就没有住过宿,家里的房子建在离学校最近的高档小区,骑车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够到,我隐约记得自己那时候一直习惯搭楚琅的便车。
我不会骑单车,妈妈在的时候,我去上学的时候大多由妈妈车接车送,作为家庭主妇,她在我身上倾注了所有的时间。
后来妈妈不在了,又有了楚琅,我从来没有过自己应该去学车的自觉。
想到这里我蹙了蹙眉,我怎么又想到了楚琅。
可能是因为我关于青春的回忆大多都离不开楚琅,以至于这个在未来极少占据我心神的名字,在我这并不成熟的十七岁里,频繁地被触及。
“青青,你吃不吃薯条啊?”站在柳青旁边的是一个一米七个子的女生,体型在一众柳枝一样纤细的青春期少女中显得格外突出。
骨架看起来很大,扎着个低马尾,厚重的眼镜下面有着双小眼睛。
“谢谢。”柳青对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拿了一根。
她见我望过来,也友好似地冲我笑了笑:“楚同学,你要不要吃啊?”
我对她有印象,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记得她,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同学,她的存在过于无足轻重。
能够让我深刻记得的,大多都是我嫉妒的人,和嫉妒我的并恶心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