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顿声,暗中咬牙,轻描淡写,“她是个懂事‘大度’的,不会计较这些!”
“又不是不给她,晚些时候罢了。”
“你决定就好。”元昭帝应下。
两人相对而坐,无话可说。
元昭帝坐下看书,长孙皇后沉默陪着,时间飞快流逝,眼看天色不早,帝后二人歇下。
路九德和白嬷嬷守夜伺候,两人站在大堂里,听见内寝两位主子开始有动静儿……
半个时辰后,元昭帝神色平静的叫水,帝后擦洗,宫人上前换了干净被褥,自此睡下。
白嬷嬷双手合什的念佛乞求:哪路善心的观音,送子的菩萨,保佑她们娘娘,能一举得男!
元昭帝不甚畅快的伦敦完,很快睡着了,长孙皇后侧躺,双目炯炯凝视着他,心里充满厌恶和期盼。
什么时候能怀孕呢?
生个儿子,不,生两个、三个儿子,长子当储君,次子为贤王,而她,便跟姑母一样,当上尊贵无双的皇太后!
不,不,她比姑母更尊贵,未来的皇帝会是她的亲生儿子。
百忍可成金!
为了日后,得容得这个胡杂玷污自己!
长孙皇后把胡杂的手,狠狠从自己腰间甩开,转身翻到离他最远的位置,脸儿朝着墙面。
拧眉睡下。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长孙皇后笑容满面,谦卑恭敬地送元昭帝去早朝,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直至看不见了!
她起身回殿,冷脸吩咐,“今日请安后,把桑修容留下。”
“本宫有话跟她说。”
“娘娘要做什么?”白嬷嬷忙问。
长孙皇后轻蔑,“一个月后,是梅修仪的生辰,昨日,陛下跟本宫商量,要借着那日的热闹复她的位,但……”
“本宫容不得!”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她敢踩着本宫,把自己捧上天,本宫就要让她跌得粉身碎骨。”
“生辰宴那日,本宫要让她成为六宫笑柄。”
“不过,她区区的嫔妃,本宫亲手对付对,也是抬举她了,桑修容……”
“一柄好刀。”
“娘娘,梅修仪昨日刚帮了长公主,算是桑修容的‘恩人’了,她会愿意受您指使,恩将仇报吗?”良辰小声。
“恩人?”长孙皇后嗤笑,轻蔑道:“后宫里哪有什么‘恩人’?只有杀得了的仇人,和杀不了的仇人罢了!”
“昨日本宫罚梅修仪跪时,桑修容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况且,本宫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露出破绽,不过‘闲聊’几句,‘体贴’两声……”
“桑修容能从中‘悟’出什么?本宫管不着!”
大家贵族出身的淑女,管理后宅,挑动妾室争风的本事,跟用膳饮水般简单,长孙皇后深得母辈传承。
白嬷嬷也放了心。
于是,六宫嫔妃请安过后,桑修容就被留下了。
长孙皇后对她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言语间提起长公主那事儿,又是庆幸,又是感慨!
桑修容被她‘体贴’的满脸铁青,偏又得强颜欢笑,好不容易说完话,回到宫里!
‘噼里啪啦’!!
她把目之所及的茶杯,全给砸了。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当心气大伤了身子!”
慧月、慧灵‘叩叩’磕头,急声乞求。
“傅梅仙,贱人,欺我太甚!!”桑修容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像头愤怒的公牛,她在殿里来回走动,把所有妨碍她的物件……
绣蹲啊、碎瓷片啊、小矮凳啊,全都踢飞了。
她咆哮着,“她们姐妹一对贱货,合伙做局,把我的妃位给坑没了,好不容易,娘劝动皇后娘娘,愿意给我求情,她们又找来一对老贱货,坑了我娘!”
“我娘是长公主啊,打她们怎么了?”
“她们就是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