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流了半夜,旱地成了水田!
……
周里正的一耳光把睡得五迷三道的周存孝打的身子一个踉跄,总算是涌起的酒气下去一些。
他面对母亲的责问还有些不解:“不可能!我就把他家水堵上了,一定是姓苏家的大愣子报复咱家,才把咱家的田淹了的!”
这回看热闹的真是看到了热闹:周家老大就是个白痴,对地里的事儿是一点儿不懂!水渠一出一进两个口,你把人家的堵上里,不流你家去等什么?谁让你两家的地挨着……
于是周存孝的一番辩白成了坦白,周家的地是周家人淹的,冤枉了苏春来不说,还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这脸可是丢老家去了。
大哥做了这事儿自有爹娘教训,周存礼顾不上别的,先捏着鼻子给苏春来道了歉,随即马上招呼了两个佃户,把水渠多挖几个口,让田里的水尽快散去……
“妻贤夫祸少,你若管柱了他何至于出这等事?还不扶着存孝回去?”周徐氏有心再抽大儿子一记耳光消火,当着这么多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扫了长子的颜面,只能把火出在了白着脸呆立在东倒西歪的丈夫身边的闵青兰身上。
闵青兰僵硬的扭头看了眼婆婆,又看看朝着苏夏至快步走去的弟弟,她一句话不说,一把推开往自己身上靠来的周存孝,捂着脸往回跑去。
“这个贱……”周徐氏冲口而出脏话在闵岚笙冷的像冰似的眼神里又被她自己吞了回去,这后生前途无可限量,她可犯不上去招惹他。
……
“秀才,秀才……”苏夏至怀里抱着那只眼睛贼溜溜的小黑狗跟在闵岚笙的身边回山下村。
一路上因为高兴,她话唠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能站在我身边,我真高兴!”
“你眼睛真贼!过去那么一趟就发现了周存孝身上的破绽……”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的诗句虽然简单却意义深刻,是谁作的?”闵岚笙突然问道。
“哎呀!”苏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说话要处处小心,一个不留神,旁边那个心细如丝的家伙就能揪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