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到平县也就二十多天的路,那天我想她了或是她想我了,我们走动走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呢……”
“嗯,我会把您的话和我母后说的。”岑墨忙点了头。
一一眼睛只盯在母亲身上,两只手更是攥着母亲的手紧紧的,忽然她脸色一凝,反手搭在母亲的脉门上探了探才问道:“娘亲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苏夏至想都未想便摇了头:“除了天天收拾东西觉着身子有些乏累,倒没觉得有别的。”
“可是你娘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一看女儿的脸色不对,闵岚笙便紧张起来,他走近一一沉声问道。
“是……”一一往左右看看,见小武和高越的马车都离得远,才小声说道:“恭喜爹爹,我娘是有孕了,脉象好得很,爹爹不用担心!”
“什么!”闵岚笙与苏夏至同时开了口,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语气惊喜,一个语气惊恐!
“恭喜娘!”一一有牵起苏夏至的另一个手把了脉,脸上总算是带了笑:“这个弟弟还是妹妹的生出来,辈分倒是不小。”
“恭喜个屁!”苏夏至一张老脸通红,自觉羞臊的没法见人了!
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东西生出来辈分可不是不小吗,一一的儿子还要喊他一声小舅舅或是喊她一声小姨了!
满腔的离愁都被这个突来的消息给打散,苏夏至如同挨了晴天霹雳,臊眉耷眼的上了车,往里面一躲,再不好意思出来。
倒是闵岚笙红光满面的,似乎打了鸡血!难得的笑吟吟地对着岑墨说道:“年年暂时还要留在帝都一段时日,你要多费心。”
渭国国师五月才要离开大梁,年年难得寻到了对手,自然不肯放过,再加上他现在是简玉的学生,苏夏至便由着他先留在了帝都。
“岳父大人尽请放心,年年有我和一一照看着呢。”岑墨毕恭毕敬地应道。
别别扭扭地与女儿和女婿告了别,车队启程上路,苏夏至趁着一张脸,不管闵岚笙与她说什么都是吭气。
“好啦,不要气了!再气下去,娘子的肚子都要气大了!”闵岚笙把气鼓鼓的媳妇搂紧怀里,一只手已经偷偷摸摸地伸向她平坦的小腹:“爹爹是不是很厉害,居然又给你娘种上了!”
“当初那个姓姜的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夏夏以后再难有孕……哼!”
“很光荣吗?”苏夏至寒着脸说道:“咱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可还在生猴子,丢不丢人!”
“生猴子?”闵岚笙掏了掏耳朵,确定是自己听错了。
他好脾气地劝道:“为什么是丢人呢?为夫觉得挺好,倒是娘子你这一路颠簸是否能受得?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你生产了……”
“你快拉倒吧!”苏夏至横眉立目地对着他说道:“幸亏是离开帝都了,否则被阿暖知道了,她不定要笑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