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么改就是了!”
既然得到了相公的支持,苏夏至马上来了兴致,又拉着秀才回了书房,弄了张纸,画起了草图……
闵岚笙认认真真地听着娘子嘁嘁喳喳的说着新厨房的设计,又探着头两眼直视着她画的草图看了很久,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似乎是完全说不出异议来。
就在苏夏至摇头摆尾醉心于自己的‘伟大设计’的时候,闵岚笙却冷眼瞅着那张花了一堆线的草图暗道:这画的都是什么?照娘子的这张纸上的东西去做,怕是连狗窝也盖不出吧?
第二天,苏夏至照例是半夜起来给要出门的几个人做了早饭,然后依旧是哈欠连天的去睡她的回笼觉。
然而等傍晚,闵岚笙和姜温前后脚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已经刨起了大坑!
“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家里到处都是砖瓦木材,瞅着就闹心,姜温负着手站在坑边问道。
“我娘子说要把后院的厨房移到前院来。”天已经半黑,闵岚笙站在坑边小心翼翼的不肯往前,唯恐掉进去。
他对于大舅兄和脚丫子和大坑心里都有阴影,唯恐避之不及!
“这挺好的院子你就由着她这么折腾?”姜温好笑地瞅着闵岚笙:“盖房造舍是多么大事情,总要选个良辰吉日,商量一下的。”
“昨晚就商量了,我没意见。”闵岚笙说着话绕道从右侧往后院走去,准备洗手吃饭:“我娘子说什么时候开始盖,什么时候就是好日子,不用选。”
“这两口子……真成!”被闵岚笙几句话噎得没了话的姜温眼看着他绕着圈去了后院,忽然心里一动:“其实,我姐夫也是这样的人呢……”
“哎?”见每次都从后门进出的秀才忽然从前院溜达了进来,从厨房里端着饭菜准备送上桌的苏夏至不禁好奇的问道:“今儿怎么从前面进来啦?”
“是户部的车马人手都已经派了下来,为夫明日上朝出行都不必用家里的马车了。”闵岚笙从井里提了水,蹲在地上洗手,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这都是姜温那只浴桶的作用,让风言风语的消息满天飞,也让他这个才进京的小官被上司注意到了,接着车马驭夫长随书吏等等人手配制便一股脑的都被置办齐了,让他想藏头藏尾的都不行了!
而且今天早朝,他在金殿外候着的时候,左相大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闵岚笙是看懂了那眼神的含义的,那是厌恶!
厌恶就厌恶吧,他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上自己。
所以闵岚笙虽然不明不白地沾了姜温的‘光’,但其中的缘由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姜温帮过他两次,否则周里正一家也不会死的那么彻底,而投靠了明家的知府大人也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里。
他欠了国舅大人的情,而这人情他是愿意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