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脸上一次看了过去,然后依旧对着苏夏至问道:“无趣么?看来,娘过去可真是太刁钻了。”
苏夏至对上她好看的大眼睛,她竟觉得就是在此时看来,明澈的眼神都是清澈无比的,如同一个不谙世事地孩子。
无端地心里一紧,她伸出手去在明澈的膝上拍了拍。
“小时候真是不懂事。”明澈接着说道。
“教习们都气走了,我娘便准备亲自教授我识字读书。只是我在我娘面前只知道耍赖发脾气,让我练得字帖也都被我撕了,笔砚更是不知道毁了多少……最后我娘都要死心的时候,我听见在院子栽花的花匠的儿子说,学馆里来了位先生,是个秀才,学问很好,就是脾气不好。”
“这是我家秀才的父亲吧?”听得认真的苏夏至又情不自禁的插了嘴。
“你可真是聪明!我一说就被你猜到了。”明澈对苏夏至又点了头,眼睛望向闵青兰:“滢心,你啊,生的就像你爹呢。”
“我……我现在不叫那个名字了。”闵青兰躲闪着母亲的目光,小声地说道。
“滢心,滢心……这是我生了你之后娘与你爹爹一起给你取的名字啊……为何就改了呢……”明澈喃喃自语着,目光有些游离。
又过了片刻之后她才自己从回忆中惊醒,接着方才的话说了起来:“我听了花匠儿子的话便生了作弄那小秀才的心,于是便对我娘说要去学馆听课。”
“那学馆是给明家的家生子子弟以及新买的下人学习的地方,我娘当然不肯让我去。”
“我闹了几次,我娘都不为所动,于是我就动了脑子,好好的一想,想出了一个对付我娘的法子!”
“从那往后,我便假装忘了要去学馆看小秀才的事情,天天在内院里胡闹。我娘宠我,只要我不出去惹事,在内院里随我闹腾。”
“后来,趁着我娘去家庙礼佛的机会,我换了小厮的衣服偷偷溜去了那个学馆。”
“他来给那些孩子授课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我,当时你爹的神情娘现在都还记得。”讲述间,明澈清冷的眼神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抹暖色。
“他啊,是不错眼珠地看了我好久之后才问了我的名字。”明澈歪着脑袋,嘴唇微微翘起,看着像是在笑。
苏夏至也是不错眼珠的看着她,只觉得岁月对她确实是格外的眷恋,只这样单纯的看明澈的外貌,分明还有几分怀春少女的妩媚,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