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两个字也成了闵家的禁忌。”
“为什么?”便是不许儿女称呼自己的妻子母亲也是要有个原因的吧?苏夏至对已经入了土的公公所做的事情很不理解。
“父亲活着的时候,不许我们姐弟提母亲,他自己也绝口不提,我胆子小,见父亲每天沉着脸就怕得很,哪里还敢问那么多。”
苏夏至低下头,看着女儿紧闭着双眼贪婪地吸吮着自己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一才出生时闵岚笙抱着饿的哭变了声的她,等着自己醒来给孩子喂奶的情景。
她问过他:“为何不让孩子先喝口米汤或是叫醒我呢?”
那时闵岚笙仍旧固执地摇头:“叫醒你,为夫舍不得。而一一有娘亲,她一定不愿意喝米汤的……”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忽然落了泪的弟妹,闵青兰马上胡思乱想起来:“是岚笙出事了?”
“不要胡说!”苏夏至抬手用手背摸了下脸上的泪水:“是一一咬得我太疼了……”
“哦。”闵青兰脸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都是这样的,我家娇娇小时候吃奶啊,每次喂她我都心惊肉跳,我婆婆还数落我娇气!”
叫顺了嘴的婆婆到现在依旧是脱口而出,而那个曾经的恶婆婆如今造成了一杯黄土,死在了异乡。
闵青兰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觉得周徐氏是好人,但她人已经死了,如今再提她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从周徐氏想到周家,再从周家想到周存孝,闵青兰自顾自地失了神。
苏夏至也在失神……
此时她是终于懂了秀才的那份宁可让一一饿着,也要让孩子第一口吃上自己乳汁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