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

天璇使灵泉大夫则不时飞出判官笔,又快又狠地击打玄晧的穴道。

天玑使无暇散人长于暗器毒药,不断在战圈外围游走,大袖翻飞,一丛丛喂毒银针激射而出,拟叫玄晧无法抵挡。

更有一个红衣喇嘛在旁掠阵,这喇嘛面目陌生,万王二人都不认识他,但见他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阴冷,显然武功高强,很不好相与。

玄晧此时四面楚歌,应接不暇,额上滚下黄豆大的汗珠,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僧袍尽染鲜血,全凭一口真气苦苦支撑。

万千鸿指着那红衣喇嘛说道:“那人是谁?”

万仞山解释道:“此人名叫丹增桑杰,是新的天权使。”

万千鸿皱眉说道:“原先的天权使索朗顿珠呢?”

万仞山哈哈笑道:“索朗顿珠在祭塔法会上挨了章老道一掌,终究是支持不住,当天夜里就归西了。我带你的旧部七星使者到中原救你,想着天权使不能空缺,便提拔了丹增桑杰填补空位。这人武功不差,可堪一用。”

万千鸿唔了一声,心想两任天权使都死于非命,只怕是犯了什么劫数,又问道:“魔剑天王怎会寻到此处?”

万仞山说道:“魔剑倒也聪明得紧。昨夜你和王道长离去之后,我打发了章老道,独自下山返回这里。魔剑不知从哪里跟上了我,一路跟踪而来。他夜里一直隐忍不发,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突然破门而入,妄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你爹爹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先与他斗了一顿饭的功夫,七星使者又自告奋勇把我换了下来,便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万千鸿这才知道,先前井底泥地的足印是魔剑所留,并非圣教徒粗心大意。

又想爹爹武功盖世,老当益壮,既然已经对魔剑出手,又怎会被七星使者换下场来?

仔细一看,却见爹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忽然明白过来,爹爹昨夜虽然从章碧津剑下侥幸逃脱,但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今天又跟魔剑天王殊死相斗,体力肯定吃不消了。

也好在爹爹先去斗了斗魔剑天王,耗费去此人大半精力,否则此人身兼正邪两派武功之长,区区七星使者又怎能拿得住他?

只听哧啦一响,段追月在玄晧腿弯处刺了一刀,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玄晧爆出一声虎吼,右足站立不稳,却不急于回护,以攻为守,反持戒刀往下一劈。

这一刀来势凌厉,段追月衣袖破碎,胳膊霎时划开一道血痕,单刀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