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成刚刚昏暗的样子。
荷灯一直走到办公桌前才停下。
谢闻星直到签完桌上最后一份文件后才抬头,他的视线先落在荷灯被黄光渲染得很温柔的脸上,然后才又循着动静往下看,侧目睨到荷灯正给那盏流苏灯编小辫的手上。
即使在这样的光线下,也依然能感觉到那一双手的好看,指节修长,腻滑的皮肉裹着细伶伶的骨头,白金色的流苏线绕着在指尖,像是融化的糖丝往下滴。
荷灯编得很慢,对面人也饶有兴致地看了很久,但等再编完个两三条后荷灯就没了耐心的松开。
“好看。”谢闻星说。
荷灯没理他,只视线简单地扫了一遍堆满公务的桌面,然后问人:“礼物呢?”
“这里。”
荷灯顺着谢闻星的示意往桌后面走,速度很悠闲的,直到快要接近时,才被人轻轻握住手腕,拉着坐在对方的腿上。
“你喜欢什么礼物?”谢闻星很自然地拨开荷灯面上的口罩,又很熟练的凑过去,在荷灯的嘴角亲了一下,退开后,他轻轻地笑了下:“想要什么?”
学院制服的外套是看起来有些硬的材质,不是那种廉价粗糙的僵板,而是那种经人工精心裁剪后,显现出贴身的正挺的感觉,荷灯被人抱着,稍一对眼,就可以看见男生一身很正经的正装,和灯光烁烁下,谢闻星仍然墨如点漆的眼。
看起来有点可怕。
荷灯走神,想到不久前在会议厅时自己身后两个女生对谢闻星的评价,觉得倒的确是有点道理。
“在想什么?”
谢闻星看荷灯不说话,他又很亲昵的抱紧怀里的身体,头靠在荷灯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就缠在荷灯那颗莹润的耳垂边,又打在被黄光浸染得格外细长诱人的颈子上。
“啊。”荷灯像是才刚回过神,他说:“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
“在想……”荷灯眉尖轻蹙,表情是正在很认真思索中的困惑,他说:“你说‘带了礼物给你,上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