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微微摇动,巨大落地窗外的海波浮动,风景宜美动人,但面对这样的景色,站在门口的人却是脸色发白。

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有人开口提醒后,他才倏的回神,口舌僵硬地说明了来意。

出乎意料的没有遭受什么为难,但其本身的诚意和态度必须拿出来,林清墨谦卑的一位又一位地敬酒过去,其他人略微的喝一口,他就要对应的喝一整杯下去。

等终于到了主位,林清墨的大脑被酒精腐蚀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他只强撑的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倒满,言语恭敬地,面上挂满讨好的笑地弯下腰背。

一直以来的顺畅路途终于在最关键的人的身上遇到了滞停的难关。

他所面对的方向的人始终安稳地坐着不动,猜不透的情绪像一座沉闷的山一般难测,林清墨面色惨白的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到后面连指尖都在发抖。

时间像是被胶水包裹住一样的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林清墨已经都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身前的旁边才有人轻轻地动了动,清脆的一碰撞,椰奶的香味就在一瞬间遮盖住浓重难闻的酒气。

根本不敢抬眼去看,这一杯酒林清墨近乎是灌着的入口,等完全喝完后,他的神智已然是将要趋近于混沌不清的状态,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

“学长。”

荷灯在背后叫住要转身离开的林清墨,音色柔柔淡淡,又带着点很好听的笑意……但平常着迷他这样语气的人,此刻却如坠冰窟,身体在短时便僵直住。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体,就对上那双乌色的眼。

荷灯懒懒的支手托着下巴,朝看来的人半举起杯子,轻轻地笑:“你就喝一杯啊?”

到后面荷灯还是多请假了一天后才回到学院上课。

教学楼窗边摇晃的枝叶簌簌,光影碎碎,负责收作业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的询问过去,等收到荷灯的时候,荷灯从包里找出作业交给他,对面人小小地整合了一下后,才忽地反应过来的抬头看他,惊讶道:“荷灯你回来了?”

“嗯。”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旁边人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去玩了?好羡慕你们能请假出去玩的。”

荷灯没说什么,但等听到他后面话里的“你们”,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看向前方的一个空座位,接着他便像是随口地问:“还有人请假吗?”

“有啊。”那人回答说:“不就是那个里奈。”